“她們經常在家里討論中國人到底有沒有信仰。為什么世界發展到今天,物質有發展,科技有發展,人心卻倒退,沒有依靠,沒有依托,甚至不知對錯。”
“她可是清修啊。”她的道友妙音居士在手機里說。似輕嗔,似平和。
這位學佛時間比她還長,在1987年版《紅樓夢》里飾演過妙玉的女演員正竭力理解我們作為媒體對她持有的關注與矛盾:不想打擾又不得不打擾。
“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年過五旬的趙奇勛難抑一絲激動。他與她既是老鄉,又做過鄰居,更是相識10多年的老友。“她這一生就演過兩部戲,還都是名著里的女主角”;“生性是個內向人”,能在商場打拼出了億萬家產,“維持下去,就算不再擴大規模,養活一大幫人絕對不成問題”。
然而,她卻出家了。她在聲明中寫道:不惑之年終于走上了我人生最重要、最正確的道路。……在家修學總有兼職之感,出家修學更能專精一門深入,這也是古大德求學之道。
我們知道她,卻并不了解她。而熟諳她的人,如今對她避而不談或泛泛而談。那么,她呢?合掌恭敬,道一聲“阿彌陀佛”,閉關修行的那扇門至此悄然合上。一張薄紙聲明,任由眾聲紛紜,信與不信。
于是,我們仍然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曾演過林黛玉、梅表姐;俗名叫陳曉旭;現在的“妙真法師”。
現實版林黛玉?
一位網友發表評論:我以為,媒體與其去炒作其剃度詳情、兩任丈夫、成為富婆的過程等,不如好好分析一下她在事業有成、家庭幸福之時,為何卻要看破紅塵、皈依佛門?
“我們這樣做肯定不是為了去做秀,為了宣傳自己,宣傳公司……”在她的公司,她的先生郝彤頗為無奈地向著記者苦笑。他無言繼續。總之,無此必要。
“不是因為身染重疾才去出家,她的身體還很健康”;“沒有心理問題,從不知道她找過‘朱海防治自殺公益機構’”;“父母對我們的選擇都很支持,覺得既然決定走這條路,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郝彤說,這些年,他與她“同步進行”,共同辦公、共同學佛、共同朝圣、共投一個師門,再過幾天,他也要緊隨其后,剃度出家。“夫妻是緣,親人是緣。無緣不能相聚。討債還債報恩報怨,善緣逆緣。仔細想想,每個家庭莫不是如此。”小平頭的郝彤淡然一笑。儼然,過去早已過去。
但學佛前后的妻子到底有何變化?他說,心胸比以前開闊了。“在沒參悟事情本質以前,人都會有種種煩惱不快。她過去是聰明,后來是智慧。我想,她現在的快樂應多于不快樂。”
“每人每天所經歷的每件事,對你一定會有影響。”他承認,飾演林黛玉一角對陳曉旭人生的影響,卻否認這與她選擇出家有直接關系,甚至否認我們對她性格的揣度:她并不孤僻。“紅樓劇組作回憶時,她也很頑皮的。”
“我擁有無數個美麗的夢,最美的一個是從這里開始的…… ”在由《紅樓夢》劇組演員歐陽奮強、陳曉旭等四人合著的《寶黛話紅樓》中,她在文章的開頭,十足典型的文學青年筆調。
比比皆是:“一個蒼白瘦弱的女孩兒”、“那樣傷心,到底為了誰?為了那孤單的小麻雀,為了那墮入泥淖的殘紅?還是為了那憂傷的葬花人?或是為了我自己?”、“在所有文學作品的女性形象中我最喜歡林黛玉”。
趙奇勛說她不擅于面對媒體,或者說討厭與媒體打交道。盡管拍過戲,又是廣告公司負責人,她面對鏡頭、話筒、公眾仍是拘謹。2005年10月28日,在香港佛陀教育協會,與凈空法師、文化學者王魯湘一起為鳳凰臺錄制“談論重振倫理道德教育”的節目時,那個穿紫衣的女人,緊張、不茍言笑,惟恐發表一句妄語。
她曾當眾坦言過,當年能被選中演林黛玉,不是因為美貌或演技高超,而是自己的性格與氣質像曹雪芹筆下的林黛玉。
“紅樓劇組解散后,她成了第一代北漂。為了解決戶口問題,她參軍進了北京軍區戰友文工團。”“梅表姐”正是那時的作品。”
結婚、離婚、出國、回國。“因為性格孤僻而嚇跑了小保姆”,“害怕一個人獨自拎著皮箱在城市里搬家”,再就是,她遇到了第二任丈夫郝彤。
“我是1991年認識的陳曉旭的。她和郝彤兩口子當時在東直門外大街40號樓住。她住9樓,我們一家和鄧婕一家住二樓。”趙奇勛說。
1991年的中國廣告業正蹣跚學步,國外廣告業的先進理念尚未登堂入室。戶外廣告還未發展起來,一切理論與實踐還停留在報紙廣告與電視廣告中。
“她靠早年與鄧婕等人一起走穴和炒股賺得的一點錢做本金”,加盟長城廣告公司,成為其承包經營商。
“公司最早設在亞運村交通銀行樓上,創辦世邦廣告公司后,又搬到了方莊的一家幼兒園內。”創業之初,艱難可想而知,“我都幫過她拉客戶”。這時,需要擴充交際圈,最自然不過。清高如她,也曾在酒宴上說過“有錢大家一起賺”之類的大俗話。
只有在熟識的朋友面前,她才真正放得開。“開朗大方,能歌善舞。”趙奇勛懷念起她當日穿著拖鞋,率性坐在家中臺階上,與他們聊天的模樣。
“家里的事她做主”,在方莊置房后,又在王府別墅買了房。
干了一輩子普通職員的父母被接來了,妹妹一家也接來了。“她的妹妹,郝彤的弟弟都陸續安排進了公司。也許她不像某些商場女強人那樣咄咄逼人,不一定很懂專業,也可能不懂財務。不過,她將下屬掌握得很好。”
出家
“作為來北京創業的外鄉人,她功利過,物質第一過。”有段日子,她整天忙于工作,“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發現,父親母親不知何時開始衰老,虛弱了,好像隨時都有離開我的可能,而我給了他們什么呢?……”
“信佛的念頭是在朋友的車里聽到《佛說無量壽經》開始的。”郝彤表示這一傳言“屬實”,雖然他當時并不在車上。
“她可能是在鄧婕、張國立他們的車里聽到的吧!那倆口子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呢。”趙奇勛笑著猜測道。
1999年,陳曉旭與妹妹專程趕往新加坡,拜到凈空法師門下后,過了半年,郝彤也跟著她信了佛。其后,就是她的家人、郝彤的弟弟。“公司的員工大半也吃起了素。”
“她們經常在家里討論中國人到底有沒有信仰。為什么世界發展到今天,物質有發展,科技有發展,人心卻倒退,沒有依靠,沒有依托,甚至不知對錯等等這些問題。”趙奇勛說。
盡管胸懷世界,達到“無我”是絕難的。她是佛教徒,但她更是一個女人。她是那么地愛美,喜歡漂亮的、絢麗的零零碎碎。據說一次接受采訪,她非常執拗地拒絕攝影師拍照,她不相信陌生人能捕捉到她的美。以至于那天采訪她的記者,嘟囔著,這個陳曉旭,信佛了,性格并不可愛嘛。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陳曉旭出家的最早成因,我們只能從她的道友明月居士的博客中尋找:
……記得有幾次聊天說到出家,曉旭當場由衷地贊嘆出家的殊勝功德,并且立刻銳利地直指其先生,“郝,你怎么就不能去出家呢?”
當時,郝師兄憨厚地默然。
……作為很好的朋友,我也分別問過曉旭和郝師兄為什么不要孩子。郝師兄的原話是:“學佛求往生了,要解脫了,要孩子干什么呢?”曉旭的答案也基本一樣。
“知道我們希望能培養一些年輕的、真正弘法的人才,因為我們看到中國的儒釋道在全世界都缺乏師資,真正好的師資都沒了,想培養至少10人。儒釋道都要學。儒釋道現在沒傳人了,這是很不好的現象,所以我們提出這個意思,他們(陳曉旭和郝彤)便想參加。”她的師傅凈空法師在接受海外媒體采訪時如此說。
丁亥年,正月初六。長春百國興隆寺內,早上八點到下午一點,她在三十多位朋友的注視下,舉行了剃度儀式。剃度前,她的朋友、當年《紅樓夢》劇組編劇周嶺一再問:你真的想好了么?你真的愿意么?
她是愿意的,她在出家聲明中寫道:現在社會的解決,其根本只有依靠圣人的教育,而這種教育必須要有人傳承落實,我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我將承師命閉關10年研學儒釋道之中華傳統文化。將來會有一天,我會把我之所學,與大家一起分享,做一個多元文化的社會義務教育的工作者。
“我們將采用一切形式去弘揚佛法。出家是我們選擇的一項新事業,我們將一無所有,只是憑借我們的信念,赤誠,去從事佛陀的教育事業。”郝彤坐在公司會議室內真切表白道。
環顧這間會議室的四周,其上牢固地記載著往事:那瓶讓她賺到第一桶金的“五糧液”,三兩幅與重要人物的合影……(記者 彭蘇 劉小童)
人物周刊:你們是怎么開始學佛的?
郝彤:我是受了她的影響,比她晚半年學佛,學佛后皈依凈空法師。學佛,得到了解脫之道,懂得了如何減少煩惱,自利利他。開始學佛是會有私心的。
人物周刊:聽說你也將剃度出家?
郝彤:屬實。大概還有一周多時間。我們會秉承師命,閉關學習,閉關地點也由師傅指定。
人物周刊:能談談你們的公司嗎?
郝彤:經營公司,首先是面對人。你對別人敞開了,別人對你也是敞開的。一份合同簽了,是履行法律程序,那不是誠信,真正的誠信是沒有合同。我們的客戶與我們是真正的朋友,長的十多年,短的也有幾年,這在廣告界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人物周刊:公司以后呢?
郝彤:公司是一個股份制公司,將會交給現有的經營者。弟弟妹妹們在里面繼續工作,他們會盡我們未盡完的孝道。
人物周刊:怎么做出家決定的?
郝彤:動這個念頭有段時間了,但確定出家是在(今年)春節期間。這是因緣成熟的體現。作出這個選擇是一個理智的行為,而不是一時感情沖動。
人物周刊:假設出家是為了獲得解脫之道,出家前,她有什么痛苦煩惱?
郝彤:學佛前后肯定有變化。沒參透事物本質以前,所有人都有不快樂,都會有煩惱:每件事都是煩惱,快樂都是短暫的。你說賺錢是不是好事?賺到錢后,還是會患得患失。談戀愛時是甜蜜,一旦結婚就要面臨責任。我只能說,她現在肯定是快樂多于不快樂。
人物周刊:父母的真實意見?
郝彤:他們支持我們的決定。
人物周刊:陳曉旭在出家聲明里說,她以后要做一個教育工作者,為什么?
郝彤:實施在于教育。釋迦牟尼佛講經說法49年不曾間斷,你看他是不是教育者?他給社會傳播了一個智慧的學說。我們這樣坐著聊天,也是在講佛法。
現在,全中國、全世界的問題都非常嚴重,缺乏倫理道德的約束,沒有社會責任感,肆意妄為,人心倒退,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物質、科技上的發展是好事,就像原子彈發明本身無對錯,可是沖突越來越多,人心沒有依托,甚至不知對錯。各個國家都在尋求解決途徑,軍事、政治手段都不能解決,真正能夠解決的是教育。
人物周刊:你如何理解“佛”?
郝彤:俗人覺悟了就是佛,佛迷了就是凡人。(記者 彭蘇)
宗教越多元,社會越和諧。理性的、開放的經濟市場帶來物質繁榮,同樣,理性的、開放的宗教市場也會帶來精神繁榮
人物周刊:作為一個對宗教素有研究的學者,您怎么看這次“林黛玉出家”事件?
楊鳳崗:宗教信仰,本來就應該是需要大眾和媒體開誠布公討論的話題。陳曉旭的出家引起了廣泛關注。所以,要感謝“林妹妹”。
人物周刊:人一定需要宗教信仰嗎?宗教一定有市場嗎?
楊鳳崗:簡單地說,除了吃飯睡覺之外,人類一定還有精神需求,無論你是明星還是民工,無論是精英還是大眾,絕大多數人都有對于宗教的需求
宗教興盛從總體來說不是壞事,對于社會穩定、安撫人心、心靈慰藉來說還是好事,宗教的道德功能,很難被其他東西所取代。
人物周刊:您的中國宗教“三色(紅、黑、灰)”市場理論在學術界有一定的反響,這些年來,中國大陸的宗教傳播比較盛行,佛教、基督教等開始擁有越來越多的民間信眾,您怎么看?
楊鳳崗:有需求就要有供給,宗教的供求就構成一種特別的“精神市場”或“宗教市場”。跟物質經濟的市場一樣,宗教市場的供求變化也是有規律可循的,并不完全以人的主觀意志為轉移。在宗教領域,得到官方允許的宗教構成“紅市”;遭到官方取締,但禁而不絕的宗教構成“黑市”;介于合法與非法之間,或者既合法又非法的宗教現象,就是宗教“灰市”。
目前來看中國宗教的“紅市”,統一口徑的說法是有大約一億宗教信徒。宗教“黑市”人口難以統計。而更多的中國人是在宗教“灰市”里。
如果官方不管,或者是批準為文化活動場所而非宗教活動場所時,則是在宗教“灰市”里。如果得到了批準,納入了宗教管理之下,比如浙江金華的黃大仙廟,陜北榆林的黑龍大王廟,則進入了紅市。
人物周刊:是不是紅市越大,就越能避免宗教黑市的出現?
楊鳳崗:紅市越大,越有利于社會穩定,因為它是公開的,而非地下的。在宗教問題上,有禁止就有黑市,總會有人對宗教的追求是不顧身家性命的,因此必然會出現禁而不絕的現象。這在文革中有大量例證。文革十年,所有宗教場所都關閉了,但是改革開放初期一清點,宗教信徒基本上一個都沒少,有的宗教甚至還有所增加。
宗教管制越嚴,宗教黑市就越大。放松管制,減少禁止,就意味著黑市縮小。在美國,宗教都是在“地上”的,基本沒有黑市。
人物周刊:有人說“美國的經濟發展離不開教堂”,宗教和市場經濟的關系是怎樣的?
楊鳳崗:一個沒有倫理道德規范的社會,必然會墮落為狼與狼之間的廝殺,資本的特性,更容易使人釋放出這種狼性來。法律的建立和強制實施,可以維持一個社會交往關系的底線,但是,沒有道德,只剩法律,那跟狼與狼的關系差不到哪去。
美國搞市場經濟二百多年了,既沒腐朽也沒垂死,而是有秩序地穩定發展,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到處都是教堂,教堂凈化了人心,彰顯了人性,馴服了資本的野蠻狼性。伴隨著工業革命、信息革命等,不斷有宗教復興運動、心靈更新運動。假如沒有教堂,美國的市場經濟可能早就崩潰了。
人物周刊:有人認為,有了宗教信仰,可能對物質生產有反作用力,就像“林黛玉出家”事件。
楊鳳崗:宗教社會學有一個經典命題,即韋伯所論述的基督新教倫理與現代資本主義精神有契合關系。基督新教倫理帶來工作觀念、職業觀念的變化,認為上帝呼召人跟隨他,并不總是要人出家修行,專職自修或傳教。上帝對每個人都有呼召,呼召人們在世俗的工作中盡職盡責,活出神圣,榮耀上帝,這是天職觀念的來源。
這個觀念被普通大眾接受,這是個根本性轉變,把世俗工作和宗教追求統一起來。兢兢業業地工作,但既不是為了世俗享受,也不是為了后代積攢財富,而是為了遵循上帝旨意,榮耀上帝。這樣,賺錢就不會不擇手段,賺錢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揮霍,而會用于資本積累再投資,結果公司反而越滾越大。
“林妹妹”放下公司出家,從個人宗教追求來說,可能是好事,但假如這成為主流,大公司的老板都出家了,那中國的市場經濟也就甭搞了。我從2000年開始,采訪了一些國內信教的老板,他們積極賺錢,而又遵循信仰原則和奉守道德原則,個人事業成功,家庭生活蒙福,又造福社區社會。我看,中國的市場經濟需要更多這樣的商人和企業家。
人物周刊:您在美國生活工作多年,美國在宗教事務管理上有哪些經驗?
楊鳳崗:美國的宗教市場是個開放市場,世界上的所有宗教,無論多么奇特怪異,幾乎都能在美國找到信徒。不過,美國并未因此而陷入宗教沖突或社會動亂。
其實,經濟學家亞當·斯密早就論述過,古今中外的歷史也證明,宗教壟斷或寡頭壟斷,必然帶來沖突和混亂。宗教越多元,社會越和諧。理性的、開放的經濟市場帶來物質繁榮,同樣,理性的、開放的宗教市場也會帶來精神繁榮。所以,建立開放、公平的宗教市場,這值得借鑒。當然,跟經濟改革一樣,宗教市場的轉型也需要一個過程。
人物周刊:有人說,“中國是個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家”,是這樣嗎?
楊鳳崗:中國兩千多年來對于宗教,壓抑多于釋放,因此很多中國人沒有自覺的宗教認同。但沒有清醒的宗教認同,不等于沒有宗教需求。從本性上來說,對于宗教的需求中國人跟西方人沒有本質不同。
人物周刊:無神論者與宗教需求是什么樣的關系?
楊鳳崗:前面說過,在對于宗教的需求上,中國人跟西方人沒有根本的差別。對于宗教的需求是普遍性的。
當然,這并不是說具體每一個人都需要宗教,自古就有不需要宗教的人,人類學家發現不少原始部落就有無神論者。我在中國農村長大,知道大字不識一籮筐的鄉村無神論者也并不少見。不過,在美國,絕大多數人是有宗教需求的。在科學家、思想家、政治家等社會精英群體中也是如此。
至于信仰什么教,這就像吃飯一樣,有人喜歡粵菜,有人喜歡川菜,有人喜歡魯菜,也有人喜歡漢堡牛排。美國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中餐,中國也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西餐了。這就是全球化時代文化多元發展的必然趨勢。
宗教的多元化也是必然趨勢。至于不同宗教的此消彼長,有市場“看不見的手”自我調節,優勝劣汰,相信大多數人都會做出理性選擇。
楊鳳崗 河北人,1987年獲南開大學哲學碩士,1997年獲美國天主教大學社會學博士。現任美國普渡大學(Purdue University)社會學系副教授,研究領域為宗教社會學等。(記者 饒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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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藝明星與佛教
兩岸四地的演藝界明星中,除了陳曉旭之外,出家的還有:
香港電視演員黃元申。1981年電視版“霍元甲”的扮演者,1989年出家。
大陸知名女歌手李娜。1997年5月,李娜唱罷《青藏高原》之后失蹤,直到當年8月傳出爆炸新聞:李娜在山西五臺山出家,削發為尼。1998年,李娜遠赴美國洛杉磯潛心研究佛學。
此外,演藝圈中信佛的藝人不在少數,如王菲、張國立夫婦等。有不少人是寄名的俗家弟子,像李連杰、梅艷芳、張國榮、成龍、曾志偉、譚詠麟、齊秦等。
來源:南方人物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