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中國小說史略》魯迅先生如此評價《金瓶梅》:“然《金瓶梅》作者能文,故雖間雜猥詞,而其它佳處自在。至于末流,則著意所寫,專在性交,又越常情,如有狂疾。”先生的評價及不失公允,又點中要害所在,這也是對《金瓶梅》的最客觀評價吧!《金瓶梅》熱火于萬歷年間,上至官員貴人、文人騷客,下至黎民百姓、販夫走卒,從宮廷府第,到茶坊巷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書者在說,聽書者在聽。那流行的程度,我想要比現在這些二踢腳的“作家們”的書,暢銷何止萬倍呢?簡直就是無法企及,不在一個檔次上的。
這之所流行的背后,要與當時的社會風氣有很大的關系,這股風氣在當時可謂鋪天蓋地,從至高無上的帝王,到卿侯將相,從文人士子,到販夫走卒,無人不沉醉在這股淫穢的風潮之中。所以,一個社會主流風尚奠定一個時代的文化潮流,于是以《金瓶梅》為扛鼎之作伊始,明末清初的艷情小說不絕于目,一直到把淫穢推向當時社會的一種主流風氣,至少也可列入亞文化狀態之列。
明末文人騷客更是推波助瀾,以身試驗,他們是如此的放蕩不羈構成當時一道長長的景觀,妓院遍布,歌姬成群,聲色犬馬,春宮畫冊,藥石秘方,隨處流傳。于是有四大才子之一的唐寅畫春宮畫賺錢,有屠隆這樣的文人以身試驗,攜歌狎妓,竟然也能得到戲劇之王的湯顯祖的送詩表揚;“赤水之珠屠長卿,風波跌宕還鄉里。豈有妖姬解春姿,豈有狡童解詠詩?機邊折齒寧妨穢,畫里挑心是絕癡。古來才子多嬌縱,直取歌篇足彈誦。”可見那時的社會是不以攜歌狎妓為恥的,反而因為不停地找妓女小姐的屠隆換上楊梅大瘡,也是一件值得稱贊的風流韻事了。一個時代有一個一代的特點,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標志,所以以《金瓶梅》為典型代表的文學作品,正是當時社會風氣的絕佳寫照和代表。那個時代是深受其害的一代,那是一個病態的年代。
而我們這個時代是個什么樣的呢?我們也有自己的獨特個性,雖說經過幾千年的男女斗爭,男女平等的演變,打破一夫多妻制的陋習,付出那么多鮮血,付出那么無法訴說的代價,而越軌、偷情、犯奸、一夜情、三角戀、雜交、亂倫,正風風火火地在我們這個社會上演,影視、新聞、書刊雜志等等媒體,也屢屢報道,已屢見不鮮了,這不正說明我們有五千年文明的泱泱大國正走在迷失的道路上嗎?
不妨看看當今影視劇的主流趨勢,三角戀,多變戀,亂倫戀,老少戀,同性戀,正偷窺著這個社會,正注釋著這個社會,這就是我們活在的年代里。
繼涉案劇、古裝劇被廣電總局進行了整治之后,日前廣電總局正在征求各方意見,醞釀限制政策,將著手整頓家庭倫理劇,涉及第三者、婚外戀等爭議話題的電視劇可能被請出黃金檔。
新聞一出,持很多觀點的各有各個的理由,其最為醒目的算是那些持反對意見的“專家們”,他們擔心的是,不播這樣的影片,中國還能拍攝出好的影視作品嗎?就像前一段時間廣電總局禁播境外動畫片一樣,擔心這樣的舉動是給國產動畫片一個平臺,讓道出來,而呼吁禁播治標不治本一樣,也救不了中國本土動畫。我以為這樣的觀點純屬扯淡,我們應該先看到這些影視作品的危害,而先想法剔除,再考慮其它問題一樣,文化這個東西,流傳的快,誤導的效應大,特別是作為公眾的一個平臺和輿論向導它的影響度是無法形容的,這決不是聳人聽聞。因此,對于文化,應該及時發現及時解決,以免后患之日,無法收拾。文化架構是在先破后立的基礎上,就是先瓦解,然后再重建的問題。我們先考慮是否有替補隊員的時候,才去禁播,是否有點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呢?打個比方,遇到洪水、地震這樣的自然災害時,我們首先考慮的是逃生、是活命,而不是你要去想以后該如何生活,在哪里重建家園和安家?如果本末倒置的話,是否毒害一深,病在脊髓,到了無可救藥的時候,怕是最為愚蠢的做法。我想這次廣電總局作出的這個決定,是最為明智的一個動人之舉,它終歸會讓人們看到它偉大的意義所在。
家庭倫理劇的第三者、婚外戀,請你們悄悄地離開吧!因為我們每個家庭都想生活在一個充滿溫馨、充滿歡聲笑語的生活里!
[稿源:紅網]
[作者:侯書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