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魯電視臺
主持人:《齊魯開講》凸現民意,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現場直播節目益佰制藥《齊魯開講》。前幾天在濟南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有位葛先生家里的一萬多元的鉆戒突然不見了。而且呢,家里的門窗也沒有任何的損傷的痕跡,于是他就懷疑出了內賊。怎么辦呢?葛先生有一個高招,他想用測謊儀測一下家人。對于測謊儀呢,我想大家可能都是在電影、電視劇中的一些偵破、一些破案的情節里面見過,那在今天節目的開始,我們一起來認識一下測謊儀。
短片同期:測謊的時候測謊師會設計好一些問題,進行提問。一般來說,是不是撒謊都能在脈搏、呼吸、皮膚靜電上來有所反映,測謊儀能根據這些反映來確定是不是撒謊。但測謊的準確性要受當時的環境、溫度、被測人的身體狀況和測謊師的水平等影響。理想的話能達到98%,但是眼下法律上還沒把測試結果作為證據使用。
主持人:看來這個東西還是真挺科學的。但是用高科技來測試自己的家人,有什么樣的結果呢?今天《齊魯開講》和大家來討論一下,家中被盜對家人使用測謊儀合適嗎?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如果對我們的話題感興趣,可以撥打我們的熱線投票電話96005800,或者是按照屏幕下方的方法發短信參與我們的討論。你將有機會獲得29寸的彩電,或洗衣機一部。你的一票,對我們今天的討論很重要。
節目的開始首先為各位介紹一下今天來到我們直播現場的各位嘉賓。坐在我右手邊的是持贊成觀點的三位嘉賓,他們是中央民族大學馬列主義學院副院長孫英教授,山東警察學院的丁文俊教授,山東網通的魯喜俊先生。坐在對面的是持相反意見的三位嘉賓,第一位是中國社科院研究生院法學系副主任冀祥德教授,中國青年報山東記者站的鄭燕峰站長,還有一位是熱線的濟南市民李景澤先生。各位身后分別是兩種觀點的支持者。對各位的光臨表示感謝。
在節目開始的時間先給各位透露一個小的背景,就在我們節目開場之前,剛才我提到的發生被盜的這位主人公葛先生,剛剛離開我們的現場,本來他要坐在我們當中參加我們的節目的,但是呢,由于種種原因,我們一起來揣測一下這種種原因,他還是離開了。我估計他是不是害怕對家人使用測謊儀的這個事件一旦公布于眾,是不是對自己的家庭有一些影響,所以就在幾分中之前他剛剛離開了我們的演播室。
首先請問我們的李先生,如果這樣的一件事情發生在您的家庭中,你會怎么辦?會對自己的家人使用測謊儀的方式嗎?
李景澤:我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主持人:為什么是絕對不會的?丟了一萬多塊錢的東西啊?
李景澤:不管是多少錢,錢是有價的,這個情感上,如果說要是懷疑誰,一家人要是這個懷疑你,你懷疑我,這不就亂套了嗎?
主持人:可是這個事實是這樣的。90%以上的可能,這個賊就出在你的家中,你也不采用任何的防范手段嗎?
李景澤:防范手段是應當采取的,這是在事前,事情出來了以后沒什么必要。
主持人:認倒霉。
李景澤:不是說認倒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是,按照它的規律走是絕對不可能的。也很可能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主持人:你的意思是,雖然說非常有可能這個賊就出在自己家人當中,但是也寧愿是相信是出了意外,盡量不懷疑自己的家人。
李景澤:對,因為我有過這樣的一個經歷。
主持人:因為這個親情要重于這個事實的本身。
李景澤:對。
主持人:這個,李先生的觀點,其實很多人都持這樣的觀點,覺得,因為一萬塊錢甚至幾萬塊錢破壞了一個家庭是得不償失。
魯喜俊:我觀點不一樣,恰恰是什么呢?就是說我們現在所有的犯罪分子,他也是在家庭中的一個成員。你說他如果犯罪,他們的家庭愿意他犯罪嗎?愿意助長他犯罪嗎?肯定不愿意,特別是尤其是家庭里面出現這樣的問題。
李景澤:不是刑事犯罪,是一家人的……
魯喜?。菏莾缺I。
李景澤:是內盜,和那個不是一回事的。
魯喜俊:已經是內盜了,它不可能沒有,但是沒好的辦法的時候這是一個最有效的手段——測謊儀。
孫英:我覺得是這樣,它從表面上看上去在家庭成員當中使用測謊儀好像是使這個家庭成員之間都處于不信任的狀態,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但是呢,我們是有個前提,就是說家里已經出現了這種不信任狀態了,已經失竊了或者是其他的一些情況,已經在家庭成員之間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了。在這個時候如果不澄清事實的話有可能會造成被冤枉,或者是更加可怕的后果。
主持人:對家庭更不利。
孫英:更不利,對。
李景澤:如果要是說這個事情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冀祥德:討論這樣一個事情,我們首先應當把這樣的一個標準,先把它拿出來,然后讓我們評判一下到底這個測謊儀本身它所隱含的這個科技含量,就是說它在用于排除犯罪的嫌疑,或者是違法的可能的這個程度上有多大的可以考量的標準,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其實測謊儀它是來自于這個測謊,英文那里面它是polygraph。也就是來測定人的這個涵義的,這個排除成分的這個裝置,后來在1895年,意大利犯罪學家朗姆羅索第一次用在他的刑偵活動中,然后中國在20世紀60年代,開始用于我們的刑事偵查活動,但是后來很快被有關的部門提出不同的意見,而否定。但是呢,從80年代我們公安部開始派人到日本進行考察,考察之后又重新認為它具有一定的可行性。所以呢我們在91年公安部批準生產第一臺PJ1型的測謊儀,由此呢就引起了測謊儀在公安機關偵查活動中使用儀器現在我們在民間是否能使用測謊儀這樣的一個評判的活動來。
主持人:可是冀教授,我通過種種的渠道我了解到,測謊儀在公安系統的使用率第一很高,第二成功率相當的高。
冀祥德:這個問題可能是,我覺得成功率的高低,這需要有一個調查的基數來進行,來確認,但是據我了解的情況是,在最近我們公安系統所公布,一些社會的冤家錯案中由于測謊儀而出現的確實不僅是少數。像云南的“杜佩武案件”,像云南的“孫萬剛殺人案件”,像湖北的“黃祥寺教師偷盜案件”,以及像河南的“袁鐵剛殺人案件”,都是由于測謊儀測謊他是犯罪嫌疑人,然后偵查機關加大了偵查力度之后,致使這個案子,認定他是犯罪嫌疑人,這樣的一種情況。而這個恰恰是一種冤案。
主持人:對于這個測謊儀的我覺得我們在這里不做這種非常專業的這種探討,因為我相信各位也會舉出測謊儀曾幫助公安機關成功破案的案例,但是我想我們先談一談這個測謊儀它用于家人,會對家庭造成什么影響?問一下魯先生,如果你的家庭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剛才李先生他說了他堅決不會使用測謊儀,為什么呢?親情重于金錢,對于這個現象現實本身。如果是對于你呢?
魯喜俊:有個前提在這里限定,首先這是沒有什么其他好的辦法也沒有其他的方面來解決家庭發生的這個問題,這是一個前提,如果離開這個前提的話這個測謊儀確實沒有什么意義。但是今天咱們就這個今天說的這個葛先生這個事,的確是這樣,他沒有其他方法來解決的時候,如果我也處在這個情況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測謊儀可能就是唯一的手段。
冀祥德:我要提出一些不同的意見,我們經常聽到一句話是“有困難請找人民警察”,那么對方的里面就有這個人民警察,難道你家里丟失了這個價值這么高昂的鉆戒,為什么不去尋求警察呢?而且呢,凡是用這種測謊儀,一用它就要給被測謊者提供兩個標簽,第一個就是不信任,第二個就是測謊與被測謊之間的不平等,既然這種不信任不平等由你來完成,那么為什么不把它交給專門來偵查破案的人民警察呢。
孫英:是這樣的,他是,要使用測謊儀是通過派出所來要求使用測謊儀的,而且呢,他這個使用了測謊儀以后呢,它實際上可以使這個事實澄清之后,把這個過錯人找出來之后我們再寬容他,或者是再教育他的話能夠達到新的更高層次的,這個家人之間的信任。剛才這位李先生說到,他說他們家無論丟了多少錢,這個都絕對不能夠使用,那么如果要是丟了特別多的錢是自己的家人干的話,這個事情我們都把它捂起來了,蓋起來了,這樣好嗎?這樣的話就是縱容了錯誤。
主持人:剛才人家冀教授說了,與其自己偷偷的用這個測謊儀啊,還不如自己報案得了,讓警察介入。
丁文俊:首先我感謝冀教授對人民警察的信任,那實際上呢,在實踐當中,絕大部分的測謊都是由公安機關偵查部門來進行的,而且呢在進行測謊的結果呢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也是用于排除無辜的,也是幫助人民群眾解決一些疑難幫助,回答人民群眾一些疑問,省得大家互相猜測。另外呢,我想請問李先生,如果你的家人得了病你會去拍片嗎?心臟不舒服,會去測一下心電圖嗎?做一下心電圖嗎?
李景澤:會的。
丁文俊:腦子不舒服會做腦電圖嗎?
李景澤:會的。
丁文?。耗硞€器官不舒服會做X光嗎?那么我覺得通過這些年我對測謊的學習和運用,我覺得測謊儀就相當于這樣的一個機器。
主持人:鄭先生覺得這兩者能等同嗎?
李景澤:你家里有測謊儀,你會使,你培訓過嗎?你有沒有這方面的技巧?你掌握住了嗎?
丁文俊:首先我先說明,這個測謊的使用,并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使用的?,F在它有明文的規定,最高人民檢查院,我們公安部都有規定,對測謊的條件、測謊的對象、測謊的程序、測謊結果的判斷設備檢查以及運用等等都有一些規定。
主持人:剛才這個丁教授說了,其實家里發生這樣的事件就像人長了病一樣。這個家庭出現病癥了,用測謊儀給它發現病癥所在,能等同嗎?
鄭燕峰:前提下是這是一個家庭,那這個前提如果大家認可以后,那我們就會想到技術,它只是一種應急的措施,它不可能去彌補我們的感情和解決我們感情中的一些問題。這是必須要強調的,為什么呢?如果他用了測謊儀可能達到了個客觀的結果,但是從一個家庭的維系,擴而言之到一個社會的維系,那么可能就是什么?永久的失信。
主持人:我們用測謊儀是為了發現那個犯錯誤的人,甚至是說發現那個違法的人,這有什么問題呢?怎么會破壞一個家庭呢?
鄭燕峰:如果你單純的尋求一個結果的話,可能會得到一個正確的或者是準確的一個答案,但是這個社會它不能夠單純的尋求一個結果。
丁文?。何覀儎偛耪f過了,我們去看病的目的不是為了得病而是為了治病,那么你剛才說到前提,很好,我也很贊成你這個。咱們測謊對家人測謊的前提就是很可能這個家人得了重病。思想上和行為上得了重病,違背了道德,甚至是違背了法律。
鄭燕峰:但個體的病啊……
李景澤:我們的家庭不是這么一回事,因為什么呢?家庭的失竊,這里面的問題很多,所以說你認為是內盜,就是家里人盜了,這里面還有三方面問題呢。有對方、有正方、還有第三方面呢?這要怎么處理呢?
丁文?。簩?,我們測謊的目的就是來確定……
李景澤:測謊儀能測出來它是謊話
丁文?。簻y謊的目的……
李景澤:但是它說不出來他犯罪的細節啊。
主持人:我知道李先生的意思,他覺得呢,如果你對家人來測謊,即使這個圈子已經把它限定到自己的家人的周圍了,但是如果你要對家人測謊的話,就有這樣一個前提,假設你的家人都有可能來犯這個錯誤,這種假設對破壞家庭的和睦……
孫英:但是如果要是不測的話,家人之間是不是就像沒事一樣???就一點猜忌都沒有啊。如果我們完全不懷疑這個方面這個可能的話,那么家人之間會互相猜忌的,這是一個事實,一個基本事實。
冀祥德:對犯罪嫌疑人用這個測謊儀還是像葛先生一樣為了尋求他這個鉆戒到底是被誰所拿而使用測謊儀,其中有一個法律的前提,我覺得那就是一個有罪推定,對吧?這個丁老師,而且呢,這個有罪推定,從我們這個今天的刑事處罰,有罪推定的問題已經被無罪推定所取代。而且呢,有罪推定已經成為法學界以及社會學界廣泛批判地一個對象。那么像今天用測謊儀來假定自己的家人有可能是小偷的這樣一個情況下,那么這真是一種對法制原則的踐踏。
主持人:對法制原則的踐踏會對家人造成什么影響呢?冀教授你覺得?
冀祥德:那個按照毛思的人的層次理論,人的需要應當分成四個層次,首先是他生存的需要,第二是他安全的需要,第三是愛的需要,第四是被尊重的需要。那么測謊儀用在自己的家庭成員之中,那么對他愛的需要和被尊重的需要那首先就是一種破壞。
主持人:第一踐踏了被尊重的需要,第二破壞了家庭這種被尊重的感覺。
孫英:我覺得不是這樣的,剛才冀教授說設定了它是一個有罪設定,但是我考慮的是這樣的,這個家庭出現了這樣的問題,誰都想澄清自己的無辜,那么我們實際上是從澄清無辜這個角度去講,要求去主動的要求來使用這個測謊儀,這樣的話呢我們這個被冤枉的這個可能性去掉。我們最主要的是想要排除,是想洗清冤屈者。從這個角度,不是說先假定……
李景澤:我覺得這個事情啊,因為是啥呢?因為他測謊是測出他的謊話,或者是說測的時候是有根本指標的,
主持人:李先生你不明白,你可能對這個有一點誤解,假定用測謊儀是能夠測出誰偷的這個鉆戒的話你會采用嗎?
李景澤:不會,我不是說不會,我不相信說就是你偷了,他就不回答,他應當是說你說謊了,根據這些線波、根據出汗、根據這些癥狀你說謊了,只說到這兒,不能說你偷了什么什么什么,他不能。
主持人:我覺得這個李先生他代表了很多老百姓的觀點,他對這種測謊儀是不信任,我覺得,接下來是我們的廣告時間,我覺得丁教授趕緊把這個測謊儀這個科學的方式告訴李先生,讓他知道這個測謊儀應不應當相信。
廣告之后我們《齊魯開講》繼續開講。
主持人:益佰制藥《齊魯開講》,歡迎各位回到節目現場。剛才大家都為我們那位葛先生出謀劃策,到底是應當通過測謊儀讓這個事實公布于眾還是要多關注一下我們這個家庭的和睦,節目的開始先看一下大屏幕,認為應該使用測謊儀的是4460票,認為這種方法不合適的8500,還在不停的增長8600多票,接下來先給我們后排的朋友一些發言的機會。這位先生。
觀眾:我認為啊,這個測謊儀它作為這個儀器啊,它有它非常實用的一方面,但是它也帶來一些不利的因素。就像是人吃藥一樣,藥能夠治病,但是它有副作用,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有副作用而不去吃。
主持人:良藥苦口利于病。
觀眾:對。良藥苦口利于病。這是一。再就像我們上飛機前要通過安檢,安檢也能給人帶來一些心理因素,心理障礙,但是我們不能因為帶來這些心理因素、心理障礙而不進行安檢。帶來一些有害旅行的……
主持人:也就是說對于這個葛先生來講,相對于這個家庭出現的這些問題來講,水落石出更重要。
觀眾:對對對。
主持人:好,謝謝。
觀眾:再就是,像是武松打虎,它的哨棒,能夠打死虎是很正確,但是呢,他打到了什么呢?他打到了樹枝,破壞了樹木我們不能因為他破壞了樹木就說他武松打虎不正確。我的觀點是這樣的。
主持人:好,謝謝,來這位老先生。
觀眾:首先我對這個丁女士表示不贊同,你混淆了兩個概念,身體疾病和道德疾病它不是一回事,是不是?你這是混淆了兩個概念,再就是,社會怎么維持呢,一個是靠法律,一個是靠道德,咱們這個偷東西是個道德問題,道德是社會怎么來規范問題,你用這個儀器來逼問道德這是無稽之談。
主持人:可是他已經去偷了東西,這個人的道德上已經出現了問題,把這個意思引申一下,如果這個東西全社會普遍開,對社會進步是個退步。
主持人:一會我們來討論這位先生提出的這個問題。來這位女士。
觀眾:我認為使用這個測謊儀是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它既然家庭中出現了這種問題,必須要解決,它不過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手段和方法,如果說大家都不了了之,這個拿鉆戒的這個人,他就存在一個僥幸心理,首先他影響了他家庭的安定,說不定他將來他就偷到社會上去,影響社會的穩定。所以可以理解。
主持人:在這個時候為了挽救一下自己的家人,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觀眾:對,應該。
主持人:來那位小伙子。
觀眾:我覺得呢,大家討論的問題啊都是從葛先生的角度出發的而忽略了家人的感受,我舉個例子,如果各位去逛商場,如果商場少了東西,商場經理說了,大家都把衣服脫光,來證實自己沒有偷東西,這個時候你愿意不愿意脫,如果葛先生家少東西了,葛先生對家人說,大家都把親情這件外衣脫了,看大家拿沒拿東西,這個時候我想問,家還叫家嗎?
主持人:這位先生他聯系到了我們在商場碰到的,有些商場它進行強制搜身的一種現象,他其實覺得這樣一種行為對家人,就像剛才冀教授提到的是一種有罪推定,假設各位都有罪,我一一的排除,這種方法對家人的傷害是很深的。您認為呢?丁教授。
丁文?。何蚁胝f兩點,首先呢,我覺得這個測謊呢,它不是一個有罪推定的過程,而是為了排除,為了確定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罪這樣一種偵查的過程,它是一種輔助性的調查措施。
主持人:假如這個丁教授,我是這個葛先生的家庭中的一員,我在這里用我的人格保證,不是我偷的,不要給我測謊。
丁文?。哼@里呢,同時回答剛才那為老先生談到的一個問題,我認為呢,剛才那位老先生也混淆了一個概念,就是現在在咱們談到的這個案件當中,這個當事人,也就是他們這些嫌疑人,懷疑他偷東西的這些嫌疑人呢,這些家人,這些行為就已經構成犯罪了,他就不是道德問題了,咱們經常說人這一輩子不容易,人有三根繩索在捆著,一根是道德的、良心的繩索,一根是紀律規定的繩索,第三根才是法律的繩索,法律的繩索是最后一道防線了,當他們這些人的盜竊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
李景澤:現在不是這個事情。
丁文俊:已經到了底線了,現在咱們是用法律手段來解決問題,而不是用,剛才那位老先生說的,用測謊儀來解決道德問題,不是的。
冀祥德:一個價值連城的鉆戒,能夠被一個普通的公民,用這個測謊儀的手段來斷定他是不是盜竊的犯罪分子,這不僅是對偵查主體的侵犯,同時也侵犯了公民的隱私權,從民法學里面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孫英:不是這樣的,冀教授,他們家是成員之間達成共識,因為找不出來這個人就是是誰,他家一致認為用這個辦法最好。
冀祥德:孫教授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我一般人里面呢,最被大家認可的一個邏輯思維就是,越是熟人,越是親人,越應該對自己信任和尊重,對吧?那么用測謊儀用于自己的親人,就給它貼上兩個標簽,一個是不被尊重,一個是不被信任,那么既然越是親人越應當對我信任和尊重,那么現在你要對我測謊,那么這不是對親情的一種冒犯嗎?
丁文?。簞偛偶浇淌谡劦搅笋R斯略的需要理論,我覺得親人之間最重要的一種需要就是就是你剛才談到的信任了,那么有了信任才有安全感,我們采取這種測謊儀的這種目的呢,就是來重新建立這種信任,如果他們其中有一個人采取了這種違背親情的這種手段,偷了東西的話,我們就要在確認這個行為的基礎上,我們看看能不能挽回這種安全感。
主持人:這個意思的結論出來了到底是使用測謊儀還是不使用測謊儀體現這種一種信任,兩方的觀點是不同的,冀教授認為使用測謊儀是破壞了這樣一種信任,丁教授認為它可以重塑家人之間的這種信任,你認為呢?孫教授。
孫英:它肯定是能夠重塑信任的,表面上看好像是我們不信任了,它這是一個非常有效的手段之一,使我們能夠通過這個測謊儀把這個,首先把無辜排除了,排除了無辜,然后呢我們說,可以在家人當中找到了那個過錯人,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寬容了他,或者是教育了他,這樣我們就可以重新的達成一個新的信任,如果我們就縱容了,把這個事情包著了,蓋著了,結果會怎么樣呢?可能會出現兩種結果,就剛才我們這個支持方的同志說到的,他可能是有僥幸心理了,然后他又到社會上去犯罪。
李景澤:如果是說它不能這樣測出來,他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嗎?比方說……
魯喜俊:中央太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是你的這個問題,
冀祥德:你這種信任重塑起來以后呢,讓我們可以在馬路邊、公園里,就看到一對情侶,一邊走著,一邊拿著測謊儀那個男的說:“親愛的,我愛你。”那么你一測是假的。
主持人:假如有這樣一種測謊儀的話,冀教授認為,在每個人心里都有這樣一個測謊儀的話,有這樣一種儀器的話,它會破壞人與人之間的這一種信任。
丁文俊:據我所知現在韓國已經有這樣的東西了,但是這種東西是一種游戲的性質,和我們公安機關采取的手段完全是兩種情況。我們是非常嚴肅的,按照嚴格的法律程序,按照科學得手段來采取的。那么我們不采取這種手段,給它一個結論的話,就難以澄清問題。那么家人會永遠的猜疑下去,很可能會導致這一生的不幸福。
冀祥德:而且呢,你們的結論還讓我想起另外一個場景,這個場景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場景,一旦測謊儀能夠測出偷鉆戒的人,就能測出犯罪分子的話,那么將來,就不用這么多警察、這么多檢察官、這么些法官,我們就用一個警察,一部測謊儀,抓到他們就這么一測就可以直接把他們送進去了,不就可以了。
魯喜俊:如果是這么簡單就好了,這里一有一個活生生了例子,中央2臺,播出的這樣一個法律案件,就說的這樣一個事情,當時一個很出名的小公司,當時老板有一個很貴重的東西被盜了,他實在是找不出什么辦法來,也沒有其他的輔助手段證明這件事,最后他們沒辦法,搞了這么一個名義投票,最終是有一個年輕的女同志的票最高,老板給他談話,一談話,她感到受了極大的侮辱,拍案而起,然后辭職,沒想到三個月以后,這個案已經破了,在大街上碰到她的同時的時候告訴她,是當時一個保安偷走的,然后這個女同志當時柑很受傷害,她為此要她的精神損害賠償,和經濟損害賠償,如果當時有測謊儀的話,這個問題還會這么嚴重嗎?
主持人:如果說舉這種例的話,大家可能都會有不同的例證。我們還是回到我們今天話題,對于我們來講它是一個話題,但是對于葛先生一家來講,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我們幫他出謀劃策,對于他來講,使用測謊儀會對家庭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鄭先生。
鄭燕峰:這個影響,它是一個很深遠的影響,絕對不會是一個結果性的影響,就是當時那個丁教授說了,可能你通過技術上得到一個結論,就像剛才這個孫老師說的,它可能會重塑,但是所有的感情問題,它并不是一個技術因素的。
魯喜?。旱@里面有一個問題,每個人都因為這個事件的發生都收到了嫌疑。受嫌疑的話你愿意嗎?我愿意嗎?但是有什么好的辦法解決嗎?沒有。
鄭燕峰:中國傳統文化,倫理道德,其中有好多解決的辦法。我覺得最主要的是什么,自我教育,周圍有很多事情是可以通過自我教育的,為什么大家這么依賴于繼續呢?覺得我們這個社會失信太多了。所以才會選擇了這樣的一個方法。
魯喜俊:首先有一個問題,我們是一個法制的社會,在傳統的觀念沒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時候,理性選擇法制有什么不可嗎?
冀祥德:正是因為這是個理性的社會的一個法制的社會,理性和法制所需要的一個規則那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沉默權,包括犯罪嫌疑人,那么測謊儀你連他保持成末的權利都給他剝奪了,他要沉默你還要測他是不是想說謊。
丁文?。核械臏y謊呢都是在被測者統一的情況下進行的
主持人:不過丁教授,他有的的時候同意有一種被迫統一,為什么呢?咱可以假設這樣一個家庭,葛先生的家庭,葛先生說了,我覺得盜賊就在我們六個人當中,我們一起請公安人員,請丁教授來為我們測謊,誰我接受側,誰就有嫌疑,或者說大家是不是同意?你想,如果我設身處地的想的話,誰在這個時候會提出來,我不接受測謊,那不是說明我有最大嫌疑了嗎?
丁文?。簩嶋H上葛先生家這個事已經到了必須采用法律手段來解決不可的程度了。
主持人:必須采用法律手段,剛才鄭先生說了,可以進行說服教育,可以開一個家庭會議。
丁文俊:實際上他們已經做過無數次會議,做過無數次溝通了,已經無法解決問題了。我們剛才說過法律是最后一個手段,他只能采取這種手段了。
主持人:是這樣嗎?
冀祥德:如果這是一個法律手段的話,我想葛先生應當到排除所去報案,而他自己來進行,這是一種私立救濟,這顯然不是一種法律手段。
丁文俊:據說已經報案了。而且這個測謊也是公安機關來組織的,同時呢測謊呢還有一種特殊的手段,它可以在被測人不吭聲,沉默的情況下照樣可以測。所以不存在這個沉默權的問題。
魯喜俊:剛才我們后排的觀眾也說過這個問題了,一個是首先排除了我們家人的嫌疑,再這個也就是為了挽救這個親人,不再向深淵里再滑,不再往下再陷。實際上這個測謊儀是唯一的解決手段的話,那么為什么不用呢?
主持人:剛才這個問題三位都講了,實際上這個問題對葛先生一下來講測謊是唯一的手段。
李景澤:已經沒辦法了,我有一個很典型事。四十年前,我們家的幾個人知道我們家里有四十塊錢,結果裝到抽屜里了,裝到抽屜里以后出去玩去了,第二天,沒了,沒了當時的時候很著急,為什么?因為那是的確是……
主持人:可以把這個事情講的簡單一些嗎?
李景澤:當時的時候很亂,亂了以后我大爺說了一句話,他說:“孩子們,別鬧了,咱們不能丟了錢再把咱們的親情再丟了?!苯Y果四十年以后,也就是1998年,我大爺死了,我的一個表姐,哭著拉不起來,她自己承認了,她說四十年來,我沒有真正安生過。
主持人:李先生給我們講了一個非?;钌睦?,這四十年不僅教育了一個人,也教育了一個家庭,可能這件事情對她自己的反省,對一個人來講,我們是真的。
孫英:但是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李景澤:要想解決好,解決快,那就是報案,你不報案光私了根本不可能。
魯喜俊:現在葛先生家最終已經是司法介入,解決了,而且這個問題已經得到一個圓滿的解決。
李景澤:解決了嗎?
魯喜?。航鉀Q了。
主持人:我們聽一下后排觀眾的觀點 。 來這位小伙子。來站一下好嗎?
觀眾:我覺得使用這個測謊儀作為一個有效的法律手段,所以它產生的效力,不能為一個正當的法律效力。
主持人:我們不要求它是一個法律的效力,不能之要求它能找出誰偷的鉆戒。
觀眾:但是這是一個法律的事實,你要產生法律的效力才能……
主持人:就是我家人,我們都同意,所有的人都同意。不可以嗎?
觀眾:我覺得這涉及到一個家庭內部互相尊重人權的問題。
魯喜俊:實際上你說的還是一個親情與法的問題。
主持人:你覺得還是對一家的親情造成的了影響,是嗎?
觀眾:對。
主持人:好,那位女士。
觀眾:我覺得咱們不從葛先生的角度,從他家人的角度來講,如果我是葛先生的家人的話我會主動提出接受這個測謊儀的檢測,因為我作為葛先生的家人,我們已經有了嫌疑,我為了洗清我的冤屈我為了不讓他們來懷疑我,那么我接受測謊儀以此來證明我的清白。
主持人:不好意思,如果我跟你咱都是葛先生家的親人的話,我和你的觀點就不一樣,我是堅決不同意接受測謊。我接受測謊,雖然我沒偷,但是我接受測謊就說明你對我不信任。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就是對我莫大的侮辱。
觀眾:可是葛先生不測謊的話你也不敢保證他對你是信任的。
主持人:只有自己要相信自己的良心,我覺得我行的正,站的正,這個要什么,嚇我一條之。
只要我沒做有負與我良心的事情我就不怕。別人的流言蜚語,所以我堅決的不能接受這項侮辱我人格的做法。
觀眾:對。正是因為我站的正,不怕流言蜚語,我就站在測謊儀前又有什么關系呢?以此來證明我,用一個比較量化的東西來證明我,我確實是清白的。
鄭燕峰:那反而這個測謊儀的技術問題反而測出你在說謊怎么辦?
主持人:你認為呢?鄭先生。
鄭燕峰:我覺得這個測謊儀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嗎?恰恰測出你在說謊怎么辦呢?或者是有失誤你怎么辦?
主持人:鄭先生又在置疑這個儀器的科學得程度,它的精密的程度。
丁文?。涸蹅冇忻姆▽W家冀教授曾經教導過我們,孤證不能定罪的,我們最后定案定罪需要許許多多的確實的證據來佐證,而且呢,測謊只是一種輔助的手段,判斷。
鄭燕峰:這個不是來定罪,這是對你的家人心理的一種。
丁文?。哼€需要收集其他的一些罪證來應征,測謊的結論它只是一種輔助的手段。在咱們國家它還不是一種法定的證據。我們需要收集其他的證據佐證。
鄭燕峰:如果是出現這種失誤,對她是一種心理上的傷害。
主持人:我覺得丁教授提出一個觀點,其實現在咱想一下,至于這個結果怎么樣可能相對于這個家庭來說可能并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葛先生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對這個家庭是非常重要的,你認為他應不應該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位女士。
觀眾:我覺得這個事情還是不應該做,首先呢,我們大家一直感覺社會信任危機還是特別大,在一個呢,我們這個葛先生這個家庭出現這個,萬一他是一個大家庭,三代同堂,四代同堂的話,每一個人都被懷疑的話,這個人的心理就會特別的不平衡,實際上當這件事情真正發展的時候,我就站在反方我就說,這件事情發之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親情能不能維持,大家能不能很相容的在一起,互相的信任這一點是很重要的。更加重要的是,我們不必借助一個測謊儀,你測多了又怎么樣,測量不到又怎么樣?我們的感情沒有了,我們的親情沒有了,我們的社會信任發生危機的時候這一點對我們是最重要的。更何況呢,作為我們每一個人,就像剛才這位戴眼睛的小姐說的,我認為我是清白的我就愿意接受測謊,但是呢這有一個什么前提呢,我一定要相信濁者自濁,清者自清。這是很重要的,事情總有清白的那一天,不是能夠拿金錢來衡量的。
主持人:這位女士呢,她剛才一個觀點,一句話,很樸素,但是我覺得很有道理,她說,測出來又怎么樣,測不出來又怎樣?將像是如果我知道了就是他,我們不說,哪怕用30年、40年來感化他,可能這種尊重、這種信任對他的教化更重要。
觀眾:其實呢,通過這樣一個事件,對他呢也是一個警示,我們相信這種刻骨銘心的大家的這種包容,使他能夠成為社會上更加能夠包容別人的一個人,我想這一點,我認為是最重要的。
魯喜?。耗憧康氖撬淖月桑F在他已經偷盜了,他不自律了,它還能感化嗎?
丁文?。哼@位女士的愿望非常的善良,如果現在社會上大家都有這么善良的愿望的話,這么善良的行為的話也就不會有犯罪了。我就很高興我失業了。
魯喜?。哼€有一個,比如說所有家人都受到嫌疑的時候,與其我們查不出來,在兩害相全的時候我們取誰啊?取其輕。對不對,所以說我們大伙都接受這個測謊的測試,最終確定的這個也是為了挽救他,為了不讓他再繼續往滑坡里劃,不會讓他再去上社會的上去作案,對不對?
主持人:那問一下孫教授,剛才那為女士表現了我們很多,我們中國人非常善良的一面,他就是應當用寬容的方法來對待,那種錯誤,尤其是自己家庭中出現的那種相對必須言重的錯誤,也就是說寬容、包容這種感化,會對個人有宜會對家庭有宜。你能夠贊成嗎?
孫英:這個寬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包括剛才那為李先生說到的,他們家的那種情況,因為他們家有一個權威者,那么就說了這么一句話,不要再追究了,這個問題就解決了,那么現在我們說,如果說在家庭這個糾紛當中,無論是事情大,還是事情小,家里邊可以自行解決,沒有隔閡了,那么當然是最好的,我們并是說有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我們就要用測謊儀來測弄的清清楚楚的,家庭當中很多事情是不用搞情況的,這樣的話就很和諧。
主持人:但這一點不一樣,
孫英:如果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我們每一個人,如果搞不清楚,我們每一個人都非常的難過,都非常的痛心,或者是說有一個人,有兩個人,已經是被懷疑著,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是能夠澄清了,能夠使大家信任呢,還是不澄清能夠使大家恢復信任呢?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應該把它能夠澄清,恢復信任,再寬容那個犯錯誤的人。這樣我們一樣能達到我們剛才那個最善良的,一開始那個美好的愿望,可以達到的。
冀祥德:這里面其實有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葛先生用測謊儀能不能真正測出那個真正拿了鉆戒的人,剛才我講過了,幾個案件,包括國外的用測謊儀失敗的案子是比比皆是的,這是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們現在社會正處在一個轉型的時期,我們正在面臨新一輪的不信任的危機,我們經常的聽到一句話就是: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假牙是真的。如果說我們把測謊儀也用到家庭關系上的話,那么我們想,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已經到了一個親人之前不信任,那么社會上人與人之間還怎么信任?
主持人:好,我們看一下大屏幕,支持使用測謊儀的是7441票,反對是18056票。到底這個測謊儀能不能幫助我們的家庭,包括幫助我們的社會來重塑這種誠信,這種信任,廣告之后《齊魯開講》繼續開講。
主持人:益佰制藥《齊魯開講》,剛才大家討論到一個焦點的問題,那么就是使用這個測謊儀對于人與人之間的這種誠信,是一種破壞還是一種促進,對這個問題您的觀點。這位阿姨。
觀眾:我覺得對這個人測謊,是對這個人,人身的一種侮辱。你像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說說這個家庭在一塊,這么些年,好幾輩,這個東西萬一在掉在一個很小的這個角落里,萬一以后再找到了,你說你測謊了對人身是一個侮辱,再一個我覺得對社會這個測謊儀也是一個倒退,為什么呢?因為這這是一個親情,一個感情,一家人,沒了以后可以慢慢找,可以以后再解決這個問題,感情沒了,什么都沒有了,你拿著人,什么事情都來測謊,這個法律以后再怎么辦呢?我覺得這是一個倒退了。
主持人:可是這位阿姨,葛先生可能也這么想,葛先生想的是他之所以想用測謊儀,他是這樣想的,大家在一起,這么多年了,彼此相愛,彼此相親,但是就是在這樣一個其樂融融的家庭了,你竟然還偷我的東西,他咽我下這口氣啊。
觀眾:我覺得這樣一個事吧,也是人的一個思想品德,我覺得這個東西掉了一個陰暗角落里了,我說一個家庭子孫三代都在這里,我還能再偷你這個東西,要是以后人家懷疑,我到人家家去,人們懷疑我,我這個心情怎么辦呢?我到你家里玩,你沒了東西你懷疑是我偷了嗎?我沒偷,你說這對于我的心靈是一個極大的挫傷。
主持人:這位阿姨她寧愿,她假設這個東西可能被我們以往在一個角落里了,也不能夠因此而破壞我們的家庭,家庭了和諧是最重要的。這位女士,還有話要說。
觀眾:我感覺那位阿姨說的吧,她有她的道理,大是你想想,一個鉆戒丟了,加入說咱們20的人坐在一塊,假如說掉了一個東西,就說咱們中間有個小偷吧,咱們生活在這個范圍中,加入不把他找出來,在這個長期生活的過程中我們的心理都會有陰影,把他找出來,證明了那個沒偷的那個人的清白,把他也作為一種教育,你如果不找出來,難道就沒有懷疑、沒有信任了嗎?
主持人:你剛才做了一個假設很有意思,如果說在我們的現場有一個東西就是沒有了,怎么找找不著,剛才在場上也看到了,沒有任何其他的人,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的丁教授說了我們用測謊各位統一嗎?這邊的朋友呢?為什么?怎么不同意?你說說你的觀點。小伙子,來。
觀眾:首先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講對于這個家人進行測謊儀是一種極不尊重、極不信任的一種行為,這就好像殺雞取卵,一種鞠躬盡力的一種行為。這就好比婚前財產公正,你比如說公正完了,兩個人因為某中原因吵架了,這是我的車你別開,這是我的柜子你別往里面放衣服。
主持人:這位小伙子,他說了一個殺雞取卵,他覺得雖然你找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但是你破壞了一個集體。
冀祥德:我想談一點,剛才這位女士談到的,他的假定是一定能夠在現場中把那個人找到,我們按照邏輯的三方面,我給你來設計一下,也就是說你是認為,第一,大前提是測謊儀一定能夠找到那個偷東西的人,第二,我們這次有人丟了東西,第三,那就是得出一個結論來,使用測謊儀一定能找到。那么我想來告訴你的是,你這種大前提就已經錯了,用測謊儀就一定能找到那個偷東西的人嗎?我們剛才講的所有的案件都是錯誤的。第一冤枉了一個怎么辦呢?我們講“沒有一萬,就怕萬一?!本拖駳⑷说呐兴佬痰倪@樣的案件一樣,一旦把他槍斃了怎么能復轉呢?所以這樣的一個問題我們必須要它上升到一個法律問題上來。慎之又慎。
主持人:我想具體測謊儀到底有沒有這樣科學的功效,我們不再進行這樣科學的討論,但是關鍵是葛先生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孫英:我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是可以做這樣的選擇的,我覺得我們這個現場討論有這樣的一種傾向,就是說有些家庭這種特定的情況下,他沒辦法澄清,他要借助一個輔助的手段來解決問題,那么這個輔助手段可不可以用呢?可以用。但是我們不是說把它滿大街都拿著,把它完全的普遍化,或者是怎么怎么樣了?因為它是有一個手續,或者是過程,或者是我們可以去排除所,或者是我們去申請,或者是怎么樣來做這樣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各位朋友說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認為是不對的。
孫英:并不是這樣的。
主持人:它破壞了人與人之間的誠信。
孫英:我覺得我們人與人之間的誠信,現在,像剛才冀教授說的,誠信問題已經發生危機了,如果我要再用測謊儀我們這個社會,就剛才這個觀眾也說了,就是說,是不是就倒退了呢?我們這個社會誠信是不是就越來越差了呢?它這個跟測謊儀沒有關系,我們這個社會的誠信究竟是好還是不好,跟這些儀器關系不太大,它是跟我們這個整個的社會的經濟啊,發展啊有聯系的。
主持人:對一個家庭呢?
孫英:那么這個測謊儀它能幫我們解決一些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它是一個手段,它僅僅是一個手段,僅僅是其中的一個解決辦法。并不是說他就是萬能的了,并不是說我們拿測謊儀一測我就知道了。我們干什么我們拿測謊儀一測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它之不過是一種手段。
主持人:那大家認為這種手段破壞家庭和睦。
丁文?。何蚁胍f的是難道戰爭是因為導彈引起來的嗎?導彈只是解決戰爭問題的一個工具,那么測謊儀也是這樣,測謊儀它是有嚴格條件的,不能說誰想用就要用的,它用的前提是這個社會誠信已經受到了研究的破壞,甚至這個被測者已經做出了違法的行為,這個誠信已經蕩然無存了。那么國內外的無數次的測謊實踐表明了,測謊儀的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在排除許許多多的無辜的基礎上,找到真正的元兇,找到真正的犯罪者,然后在這個基礎上,再恢復大家應該有的誠信。
主持人:可以這樣理解,對于葛先生一下來講,這個測謊儀不是破壞了他們一家的誠信體系,而是這個人已經打破了他們一家的誠信體系。我們要是解決問題。
丁文俊:我們實際上是治病救人的一個過程,如果說這個東西確實就是他的家人……
冀祥德:我們想談到這樣的幾個問題,一個是導彈與戰爭,一個是武松的哨棒打到老虎與打到樹上,一個是到機場用探測器檢測身上,這幾個問題它與測謊儀用在親戚之間,看是不是發生了偷盜的這樣的一個事實,其實我們可以冷靜的予以分析,這完全是風馬牛我相及的事,導彈與戰爭也好,還是武松的哨棒打在虎上,打在樹上也好,以及我們到機場用探測器去探測,這都是一個客觀的標準,這個哨棒打出來以后,要么打到老虎的身上,要么打到了別的地方,這是客觀的,而測謊儀進行測的時候這是一個主觀的東西,因為測謊儀它的正常的值的設置,都是按照一般人,他的知識、學歷、文化背景以及它她們的職業所設置的,而被測的對象,尤其是我們在刑事偵查里面,對被測的對象,他都是非常的特定的。那么在這個家庭里面,這個被測的對象他更特定。那么我們一般的測謊儀所設置的正常值對這個家庭,對這個個案是否實用呢?很顯然是不一樣的。
丁文俊:我想回答冀教授,我們在測謊的過程當中,都是根本具體的案件,具體的人,來具體的設計題目的。編題是一個很嚴格的過程……
主持人:我們想浪為不要在討論這個測謊儀是不是準確這個問題,其實我們的老百姓并不關心你們能不能測出什么來,我們關心的是葛先生做的對不對?
丁文俊:我們回到這個問題的實質上去,就是說葛先生該不該測謊?我覺得還是應該的,完全應該的。如果不測謊的話,他就會無休止的相互的懷疑下去,而且他這個相互的信任關系已經被破壞了,如果不借助,而且用別的辦法已經無法恢復這種信任了,我們之不過是借助這個測謊儀來確認一下。到底還……
冀祥德:你的意思就是說,他在完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才只有使用測謊儀這唯一的辦法了,那么也就是說他即使通過報案,讓警察來破案,連警察都破不了案的情況下,他就可以通過來用這個測謊儀來找到這個誰偷了這個鉆戒,也就是說測謊儀的功能大于警察。
主持人:我覺得這里面是一個程序的問題,是通過我們報案找警察測謊,還是我們私下測謊,可能又是另外一個問題,另外一個程序的問題,我們這里還是講測謊儀和家庭關系的問題,行嗎?那位先生。
觀眾:剛才丁老師提到了那個社會講誠信,那么家庭不講誠信的了嗎?第一他個人使用測謊儀是法律不允許的,第二對家庭的感情是一種破壞,對個人隱私是一種踐踏,謝謝。
魯喜?。簩嶋H上這位小伙子提出的問題是一個傳統觀念的問題。
孫英:他不是我個人要使用測謊儀,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使用測謊儀的。他還是申請公安部門用這個輔助的手段來幫助他們家解決這個問題,不是每個市人都可以,這個測謊儀像剛才丁教授說的,它是有這個非常嚴格的程序的。不是我們每個人私自就可以使用的。
主持人:對于程序,我們說了,我們不再討論,不是關于誰來使用測謊儀。是測謊儀對于家庭是破壞還是促進,魯先生。
魯喜俊:傳統觀念和新生事物的一個對類。實際上你想這就和我們現在流行的那個DNA鑒定,原先都是用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DNA鑒定,但現在很普及了,每一個家庭,而且DNA鑒定的這個成功率含70%是自己親子的問題,還有30%才是非,同樣的新生事物,我們今天也是引進了這個測謊儀,有什么不可呢?
鄭燕峰:現在這個法律已經對親自鑒定作出了一定的限制,實際上它對這個社會的危害是非常大的。再這個回到這個家庭的這個案子來說呢,他們是不是主動報了案,在警方輔助下進行的。就是說他們自己來決定用測謊儀來做一個家庭的這種。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我們后排的朋友,用你們的經驗和你們的辦法來幫助一下我們葛先生一家人。來中間這位女士。
觀眾:我覺得還是應該測謊,因為這個家人在一起互相不信任,收到侵害以后,互相不信任,這個家庭更不穩定,愈演愈烈這樣會互相猜忌下去,所以就應該進行測謊。
主持人:就是說如果找不到那個偷鉆戒的人,對家庭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是一個危害是嗎?她覺得這是最重要的一個辦法。來這位先生。
觀眾:首先我覺得這件事呢,這個葛先生來說,他使用測謊儀不僅是對家人的不信任,而且更是對他自己的一個不信任,為什么這樣說呢?因為他畢竟和他的家人生活了幾十年,很長時間。如果丟了東西,他首先是懷疑家人,而不是去懷疑外賊……
主持人:沒有外賊,他已經判斷就是家人。
觀眾:那因為他畢竟家人生活了幾十年,他如果是首先懷疑家人的話,他可能是掉在別的什么角落里面,因為畢竟是一個鉆戒嗎,不是什么其他東西。
孫英:已經是其他的問題都思考過了。
觀眾:因為他窗戶完好無損,門完好無孫……
魯喜?。阂驗樗@個測謊儀的結果就是正確找到了,把東西找到了。
主持人:這位先生的意思還是應該去考慮一下其他的途徑,而不是最終來懷疑自己的家人,他認為懷疑家人是不能夠被接受的。來這位先生。
觀眾:我認為啊,用測謊儀測謊,和我們平時比較好的家庭定期開個家庭生活會,來檢查我們過去犯的這些錯誤,是一樣的作用。它也是起到一個什么作用呢?并不是使親情丟失,而是使親情更加能夠得到。很明顯的一個道理,就好比家庭開生活會吧,檢討檢討個人所犯的錯誤,個人的,從而不就使我們的友情更加加深了嗎?
主持人:也就是說我們不應該把這個測謊儀看的那么的冷冰冰,那么的神秘,其實它就是幫助我們來解決融合家庭的一種辦法。來這位先生。這位小伙子。
觀眾:我覺得我剛才從主人公的角度出發一下吧。就是說如果我是葛先生,我不會使用測謊儀。第一,你想想,我是第一個發現鉆石丟失的人,我自己開始已經對家人產生不信任了,我為什么要把這種不信任擴展到整個家庭呢?第二,我覺得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葛先生他首先他對使用測謊儀,它本身還有2%的不確定性,如果你使用測謊儀沒有檢測出你想要的結果,而且你卻給家人心理造成了一個疙瘩,不是重塑信任,而是造成了信任危機。
魯喜俊:這種信任危機,比掩蓋事物的本身要好,我覺得好像是解決問題更重要,為什么呢?如果你要是沒別的辦法解決,它是唯一的手段的話用它只能幫助這個盜竊的人最終不會滑向更遠的深淵,對不對?所以用測謊儀在這個問題上,在葛先生的問題上可能是一個必須的手段,我是這樣認為。
主持人:來我們看一下電視機前的觀眾發來兩條短信。我覺得非常的有感觸。13954163835的朋友說,葛先生將鑰匙給親人是對親人最大的信任,但是親人不珍惜葛先生的信任,所以不需要對他們再客氣。
13969052095的朋友說,親情是無價的,家人可以共患難,有需要的時候甚至是可以捐器官,為什么在金錢面前親情變的如此的不值錢。
這樣一說起來,我真是覺得兩方真是有道理,一方面是辜負了葛先生的一種信任,但另一方面金錢真的就能夠讓來破壞這個家庭,來破壞這種親情嗎?兩者之前怎么辦?
魯喜俊:我覺得還應該從這個層面來認識這個問題,上級葛先生今天用這個測謊儀手段來解決這個問題的目的啊,他也是處于兩方面,一個是要解決丟失的財務,第二個呢,也是為了挽救自己的親人不在社會上再繼續做惡,實際上這是從兩個層面來認識這個問題。它的出現并不等于說我們把親情都等于破壞了,而且葛先生今天這個事情表明,所有我們的生活質量提高了,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提高了。實際上應該是從這個角度來認識這個問題。
冀祥德:魯先生還是一直圍繞他自己堅持的那個觀點。是要確信測謊儀它的的唯一辦法,它的100%的確定性其實呢我們要想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一個法制社會之下,在一個我們國家越來越發展的情況之下,我們每個人是不是應當有自己的隱私以及說話的權利,這個說話的權利我想對每個人來講既包括說真話的權利,有包括說假話的權利。假設是測謊儀真的能把假話能夠測出來的話,那是不是,誰一說假話,就測出來,誰一說假話就測出來,那么這個社會要全說真話,不說假話,那么人呢,就沒有隱私,那人變的內外一致了,你想有可能是這樣的一個社會嗎?
魯喜俊:冀教授,測謊儀不是這樣的。
孫英:不是這樣的。
冀祥德:那么隱私權就蕩然無存了。
孫英:我們就是說什么呢,在這個問題解決,就遇到了這么一種情況那么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我們用別的辦法都解決不了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使用,我們就認為是可以使用的,并不是說把它無限的擴大,或者是任何情況下所有的人都不能說假話,這根本就無關。
丁文俊:我想這是兩回事。
主持人:各位我們好像是不能再幫助葛先生來出謀劃策了,因為我們今天的節目時間已經到了,我們看一下,最后看一下大屏幕,認為應該使用測謊儀的是9720票,認為不合適的是27610票。在這里要告訴大家的是,其實葛先生一家人其實現在就在電視機前,來收看我們的節目,不論是我們希望支持他使用測謊儀還是希望他慎用測謊的方式保全家庭的和睦都是為了葛先生一家人能夠在事情之后,重新恢復過去的那分平靜和和睦。我再次希望葛先生的一下能夠和和睦睦,能夠在新的一年能有新的氣象新的旺氣。好嗎?節目的最后六位嘉賓用一句話概括你的觀點。有請孫教授。
孫英:我想在這種特定的情況下使用測謊儀是非常合適的。它有助于我們重建誠信或者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呢,避免這個無辜者受冤枉。
主持人:測謊可以重建設誠信。冀教授。
冀祥德:我們在嚴禁刑訊逼供的同時,要注意測謊儀這種精神的逼供。
主持人:同樣這個冀教授再一次表達了他對測謊儀的不信任。丁教授。
丁文?。簻y謊是有條件的不是萬能的,而且測謊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排除無辜。
主持人:排除無辜。換別人以清白。鄭先生。
鄭燕峰:生硬的技術面對親情、友情、感情是蒼白無力的。如果我們廣泛的使用測謊儀的所帶來了整體社會上的不信任,進而就會像03年的非典一樣整個社會就會變的多么的緊張。
主持人:真相有的時候在親情的面前是很渺小的。魯先生。
魯喜?。涸械恼\信固然重要,但是通過消除疑慮,獲取的誠信更重要。
主持人:消除疑慮才能獲得真正的誠信。李先生。
李景澤:誠信對一個社會來說,對一個國家來說是一個無比重要的。如果要是單靠一個手段去搞誠信去,這才是國家或家庭的悲哀。
主持人:測謊不能夠促進誠信。最后進行我們今天的抽獎環節,首先是抽出五位幸運觀眾獎。第一位13780736489的朋友,第二位13655325987的朋友,第三位13156810488的朋友,第四位13031666319的朋友,第五位13153026110的朋友。這五位朋友將獲得洗衣機一部,最后抽出我們的幸運大獎13325299210這位朋友將獲得29寸彩色電視機一部。感謝六位嘉賓的精彩發言,感謝現場的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參與和支持。在益佰制藥《齊魯開講》之后呢將是我們的明星特區,歡迎各位繼續關注我們蔡琴走如我們的明星特區觀眾朋友今天的節目到這里就結束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