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父親心臟病去世,家里兄弟姐妹相繼輟學,我也在打工第一年查處腎小球腎炎,當時在華油總醫院住了一個月花了一萬多塊錢,不愿意再給本就拮據的家增添負擔,控制住病情后便出院回家靠吃藥繼續療養。那幾年一直堅持吃藥,本以為病情控制住了,但2008年因胸悶到醫院檢查的時卻查處尿毒癥晚期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可我才20??!我還沒有好好談一次戀愛,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生孩子,還沒有好好回報幫助過我的人,還沒能好好孝敬母親。
可是,人一生病也便就沒有了尊嚴。2008年,聽人說山東有個能治好尿毒癥的地方,當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和母親在那里住了三個月,病沒治卻花了10多萬醫藥費,父親留下來的一點家底全部造光了,還欠了不少外債,別人看我和母親孤兒寡母也便不和我們要了。這些,我都記得,我希望哪天我能痊愈后報答這些曾幫助過我的人。
沒辦法,為了活下去,我們開始做維持性透析,在任丘康濟醫院堅持了近8年的時間,雖有新農合報銷,每年2-3萬元的花費讓我和母親難以為繼。大哥大姐這些年因為我的病也是操碎了心,要養孩子,還要幫襯我,我心里清楚他們也實在是拿不出錢再給我看病。
家里都是沒有文化的村里人,前些年瞎看病糟蹋了不少錢,現在不要說換腎,就是繼續做透析都幾乎堅持不下去了。難道28歲的人生就這樣到頭了嗎?我時常這樣問自己,可每次疼痛過后還是想繼續活下去,我不愿就這樣放棄。
如果可以,在看的你可不可以拉我一把,讓我再多活一些時日,再看看這個世界,再體驗一些未體驗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