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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朋友圈里的曬99公益日活動的內容,開始有壓倒各類月餅廣告、中秋贈禮的趨勢了。官方數據顯示,去年“99公益日”捐款人次2800萬,做了五年,的確有點“國民公益日”的味道。
話說作為一個中國互聯網媒體人,曾經無比感概為什么沒有中國公司提出像google的don't be evil(不要作惡)這么帶勁的公司價值觀。但自從小馬哥把“科技向善”四個字點出來以后,中國互聯網企業的善心指數的確有爆棚增長的態勢,似乎做公益已經成了互聯網科技公司的“標配”。要是不做點公益,出去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科技創業公司。
稍微搜搜看看,會發現這些年,你在社交網絡上里看到各種企業發起的公益活動愈發多起來:騰訊、阿里巴巴、京東、字節跳動、微博……甚至很多名不見經傳的創業公司,都在做公益。
過去,創業公司之類的公益是蠻少的。往往只有上市公司,出于要一份好看的CSR報告(企業社會責任報告)的硬性公布要求,才會去做公益,而且方式無非是捐款、希望工程等等。但是,互聯網正在改變這一切,今年99公益日,筆者就看到幾個有意思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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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給互聯網企業腦洞大開的公益分個類,還真是挺有挑戰的。
第一類:重在好玩
適合企業:社交或社區類平臺
快手推出的公益活動,自然離不開短視頻的玩法,它們號召網友用特定的音符表情錄制視頻,挑戰達標后快手會為鄉村兒童籌建音樂教室。
這也是現在互聯網公司的一種主流公益形態——用社交裂變來做大活動規模,讓用戶用行為公益“置換”出實打實的捐贈,這種用運營活動思維來實現公益效果的做法,正好是互聯網公司的所長。
第二類:關注細分人群
適合類型:情懷型企業
VIPKID則是另外一種玩法,上山下鄉成了主題。為了讓300名北美外教每周為30000名鄉村孩子提供一堂線上英語課,VIPKID一邊動員用戶分享公益課時,一方面又在企業內部以“家鄉”作為維度,選出62個高管各自組織“家鄉團隊”,與對應的鄉村公益項目區域“結對子”,為相關VIPKID鄉村公益項目籌款,真是好不熱鬧。
類似的還有媽媽網,今年它們和“關愛產后抑郁”項目合作,專門做了一個科普產后抑郁知識的H5,并在最后引導給產后抑郁的相關項目捐款,值得一提的是,它們家App“媽媽網孕育”還提供了免費的產后抑郁的自測項目和課程。
第三類:做公益不一定要錢
適合類型:海量用戶+賬戶制的企業
滴滴的活動自然和出行有關的。它們開發了一個兼具交互性和內容的H5。支教、救災、詩歌這些入口都有一篇頗為動人的文字,記錄著滴滴公益行者的故事。
這個項目的名稱叫“是光”,前身是一個叫做“四季詩歌行動”的校園活動,最初開設在云南保山市漭水初級中學。活動舉行一年后,校長告訴發起人康瑜:“以前不服管教的小孩子自從學會了寫詩,就很少去砸窗戶玻璃了。”
寫詩的孩子們,從最初的一個班到一個年級、一個學校,變成了現在的53600多個學生,覆蓋了21個省份的609所學校。如果你想幫助他們,可以捐錢,也可以捐此前在滴滴積累的里程。不得不說,這樣降低了很多人參與公益的門檻。
同樣性質的還有同程藝龍,作為一家旅游出行平臺,他們這次選擇幫助一個遠方研學旅行項目《一起去看世界》,這些受助者有經濟特區的“留守兒童”,有青藏高原想去北京看升旗的孩子,有生活在黃土高原卻想去看看大海的浩瀚的孩子……用戶同樣可以通過H5的形式捐出里程積分以及善款,不得不說和同程藝龍的平臺調調以及愿景都很搭。
趣頭條的玩法則簡單明了,作為內容資訊平臺,用戶的閱讀時間在趣頭條App可以用來實現很多價值。這次它們家在99公益日就推出用戶捐閱讀時長,趣頭條捐錢助學+把真金白銀的廣告資源用于定向扶貧的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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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形式是否可以持續?公益固然不能只靠一兩個節日,但從人類心理的角度,越是群體效應強的活動就有越強的帶動效應。當你的朋友圈里高度集中頻發公益傳播的時候,人會情不自禁的受到一種情緒的傳染,不知不覺間從旁觀變成了參與。
這也是為什么國際上比較有影響力的國家都有自己相對集中的“公益日”“公益節”的原因。比如,紅鼻子節是英國歷史最悠久的慈善節日,從1988年創辦至今已有28年的歷史,每到這一天,英國最主流的電視臺BBC會以電視+網絡直播的形式來進行活動曝光,然后通過紅鼻子節的官網來線上籌款。人們也會在這一天勇敢地戴上可笑的紅鼻子、把自己的頭發染成扎眼的大紅色,來表示對這一活動的支持。
日積月累,這一活動已經籌集了超過10億英鎊的善款,對于比較“摳門”的英國人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數字;甚至它的影響力已經走出了英倫三島,變成在歐美世界都有一定影響力的公益節日。
在美國,由非營利組織“Y大街92號”和聯合國基金會于2012年共同發起設立的“給予星期二”最初是為了反對美國社會節日期間的商業和消費風潮,可以說相當之另類。
它的初心在于提醒美國社會不應該被“黑色星期五”或者“數碼星期一”這樣的商業消費活動裹挾充斥(要是在中國可能就要和天貓雙十一開干了),在物質消費之外應該關注社會公益。自“給予星期二”設立以來,越來越多的美國人在感恩節后的第一個星期二通過網絡捐款的方式支持社會公益。
2018年,美國該公益日籌款約為4億美元,美國最大的社交網絡FACEBOOK占最大比例,籌款到1.25億美元。由此可見,互聯網社交基礎設施正成為公益的重要傳播平臺,這在美國和中國是相似的。
轉眼騰訊公益發起的“99公益日”進入第五年,官方資料顯示99公益日也已成為中國參與人數最多的全民公益行動日。但在這里小編重點想說的不是夸騰訊,而是99公益日正在形成一種集群效應。
騰訊公司主要創始人、騰訊公益慈善基金會發起人兼榮譽理事長陳一丹
越來越多的企業扎堆兒做公益,而且,是大量的企業以參與雙十一、618的熱情去參與99公益日這樣的活動,的確是一件好事,通過集群效應放大影響力,也是企業持續參與的基礎。
我們可以看看數據,美國“給與星期二”在2018年的公益日籌款4億美元,這個數字的確比99公益日的同期數據要高不少,但在這一年里,美國社會捐贈總量是4000多億,而中國的社會捐贈總量按較寬的口徑來統計,2018年社會捐贈總量也就一千多億。所以,按比例來說,中國人應該為自己的公益日的募資能力感到自豪;從總量來說,我們意識到我們還任重道遠。
公益互動不能只靠一個兩個節日、一兩次扎堆行動來實現,我們需要的是常態化的公益行動和更深入人心的公益意識,99公益日很重要,把每天都當成99公益日來過,更重要。
從數據上我們不難發現,99公益日的發展不是一條緩慢上升的曲線,而是呈爆發式的增長。這就給我們帶來一個思考,那就是99公益日能否像紅鼻子節或者“給予星期二”那樣一直持續下去呢?公益研究者認為,一個好的公益日,真正的價值不在于當天爆發什么樣的一個天文數字,而是要看它是否建立了一個健全的、長期可持續的機制。
具體說來,要構成一個可持續的體系,應該是整個體系的開放性、實施主體的訴求、參與者的便利性和獲得感,以及是否有一套公正透明的監督機制等幾大要素所共同決定的。
從一開始,99公益日就確定了自己的平臺屬性,這個從參與機構的數量不斷增長可以看的出來;另一方面,作為重要實施主體的企業,可以在參與公益的同時也獲得足夠的正面社會評價和品牌回報,即使從一個很不功利的角度來說,這也是企業主體持續參加的重要動因。同時,由于整個平臺的網絡化和開放透明的監督機制,也使得公益參與者對自己的付出,有足夠的監督能力和信心。
而特別要強調的是,就像FACEBOOK在“給予星期二”中占據重要位置一樣,騰訊公益發起的活動也同樣是在中國乃至全球最大的社交基礎設施上開始傳播的,然后又有諸多的互聯網企業參與協同,這就讓公益的參與變得非常容易。
在一個已經有超過十億智能手機用戶的國度里,公益的移動互聯網化,使得公益的門檻變得極低而獲得感來的很快,方式又時時創新,這才是“人人公益”真正能夠實現的基礎。
一個是公益活動要充分的品牌化。在中國人的觀念里“有心為善,雖善不賞”,講究行善要低調。然而,個人可以低調,品牌卻需要高調。因為公益品牌也具有價值,企業行善,在這個時代應該廣而告之,不僅是對企業本身形象加分,也是為了發揮企業本身的傳播能力,輻射到更多圈層的受眾,引導讓更多人走出公益的第一步。
另一個是公益平臺的互聯網產品化,可以充分運用騰訊已經行之有效的對于用戶留存、強化、激活的系列方法論,使得個體能夠對公益日產生更好的黏性與活力,這也是求其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