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兩名有前科的罪犯意圖搶劫斯德哥爾摩最大的一家銀行失敗后,挾持了四名銀行職員。這兩名可能的搶匪劫持人質達六天的時間,在這期間他們威脅受俘者的性命,但有時也表現出仁慈的一面。
在出人意表的心理錯綜轉變下,這四名人質抗拒政府最終營救他們的努力。這起事件發生后幾個月,這四名遭受挾持的銀行職員,仍然對綁架他們的人顯露出憐憫的情感。他們拒絕在法院指控這些綁匪,甚至還為他們籌措法律辯護的資金。據說,當中一名遭挾持的女性,后來與之前綁架她的一名綁匪,在他服刑期間與他訂婚。
這件事激發了社會科學家,他們想要了解在擄人者與遭挾持者之間的這份感情結合,到底是發生在這起斯德哥爾摩銀行搶案的一宗特例,還是這種情感結合代表了一種普遍的心理反應。而后來的研究顯示,這起研究學者稱為“斯德哥爾摩癥候群”的事件,令人驚訝的普遍。
研究者發現到這種癥候群的例子見諸于各種不同的經驗中,調查的結論是,如果符合某些條件,任何人都有可能遭受到斯德哥爾摩癥候群。專家認為,身歷斯德哥爾摩癥狀人并不是瘋了,而是他們正在為保住生命而戰。這種癥候群代表受俘者藉由討好綁匪,以確保自己的一種策略。
解釋完這些,我恍然若悟。最近我試圖改變主動選擇的失業狀態,在投簡歷、面試和接受offer的一系列過程中,正是驗證了求職范疇的“斯德哥爾摩”癥狀。我們被工作和老板挾持生活,卻感謝老板提供的職位和薪水,并逐漸適應這種壓迫狀態下的生活。
學者研究的斯德哥爾摩條件是:
首先,受俘者必須真正感受到綁匪威脅到自己的存活;其次,在遭挾持的過程中,被綁的人必須辨認出綁匪可能施予一些小恩惠的舉動;第三,除了綁匪的看法之外,受俘者必須與所有其它觀點隔離;最后,受俘者必須相信逃離是不可能的事。受擄者盡最大的努力不去激怒或挑釁綁匪;而受俘者這樣做的時候,也漸漸失去自我意識,直到完全接受擄人者的觀點。假如受俘者現在用擄人者的眼光來看世界,他們就不再渴望自由,結果是當救援到來時,受害人可能會抗拒營救。
對號入座:首先,我們若是不工作,生活的確也被威脅著,逆向思考,我們的生活就是被工作所累;其次,招聘方一般都會告訴我們新工作能夠給予我們的諸如薪水、發展空間等等一些“小恩小惠”;第三,為了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我們幾乎放棄其他做夢的可能了,不是么?最后,我們當然自我相信,不工作是不現實底!求職者盡最大的努力表現出適合這份工作的優點。我們這么做的時候,逐漸地失去自我意識,比如降低薪水期望值等等,直到覺得自己就值這個只夠吃糠咽菜的價錢。最后收到offer,準備迎接新工作的時候,我們開始厭棄自由,發誓努力工作,再苦也要撐下去,免得再次失業。今年大學畢業生的期望工資已經下降到1000元了,就是很好的斯德哥爾摩癥狀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