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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主要嫌 疑人劉某
■文/圖記者張沖通訊員趙軍王文平吳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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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上午,昆明火車站,搭乘開往武昌的K110次列車的旅客涌上站臺。武鐵公安處客車刑警大隊的刑警們審視著旅客。
突然,帶隊的副大隊長谷漢華發現兩個可疑旅客。這兩人一路同行,身上背個小包,手拎個紙袋,裝了幾盒方便面、兩瓶礦泉水。
谷漢華判斷,這兩個人十分可疑。
上午10時04分,列車緩緩駛出。谷漢華帶著偵查員開始在車廂里檢查,慢慢靠近了那兩個可疑男子,那兩人的神色越來越慌張。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谷漢華接過對方遞過的身份證,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個男子用的是假身份證,遂將兩人帶到餐車審查。
經審查,警方獲知:武漢一女子伙同他人在武漢市開辦毒品工廠,這次專門委派自己的表侄到云南請來了一個制毒師傅,用假身份證的就是這個“師傅”。
武漢端掉毒品工廠
這一重要情況迅速引起警方高度重視。武鐵公安局局長王山勇、武鐵公安處處長李東生先后要求前方辦案人員認真偵查。
4月23日下午,武鐵公安處客車刑警大隊大隊長王永強、教導員陳立率領干警趕到了位于洪山區和平鄉的一處別墅小區。依據供述,警方迅速找到了制作麻果的地點,這里是棟3層樓的別墅,租金每個月1200元,房東不知道租客劉某租下這棟樓是為了什么。
在社區干部和房東的支持下,民警進入屋內,查獲麻果半成品5.74公斤、已制成冰毒15克、麻果38顆、制毒設備5臺。可是,3層樓的房屋里空無一人。經向周圍群眾了解,這棟房屋里住著兩個女子,剛外出買菜了。
隨即,民警一邊在屋內搜查,一邊在屋旁守候,等待屋內人回來。但是,搜查驚動了周圍的市民,圍觀群眾將出事房屋圍了個水泄不通,民警只能混在人群中監視著出事房屋。
突然,一市民指著人群中兩女子告訴民警:“她們就是住在這屋里的人!”民警迅速將兩人控制,兩女子張某和蘇某交代,她們受雇在該屋里生產麻果,其中蘇是制毒師傅。因為蘇制作的毒品質量不能滿足客戶要求,才派張的兒子劉某到云南再請個師傅回來。然而,制毒工廠的老板劉某和郭某仍然不見蹤影。
警賊心戰引出毒梟
武漢端掉毒窩的消息,及時地反饋到正在行進中的K110次旅客列車上。電話旁邊,王永強、陳立、谷漢華3個人的眉頭都緊緊地鎖在一起,加工廠端掉了,主犯跑到哪里去了呢?
刑偵人員做出了個大膽的判斷,兩主犯離開武漢,肯定是知道了工廠被端,可他們肯定還不知道火車上的人已經被抓,他們一定會趕在前面截住火車上的人,避免火車上兩人進入武漢。
于是,火車上的刑警利用火車經過云貴高原信號差的特點,每隔一段時間,就在不關機的情況下,將手機電池強行取下,讓手機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
果然,不出刑偵人員所料,車到長沙的時候,“情況”出現了。列車從長沙開車后,刑偵人員在車廂內巡視,走到14號臥鋪車廂時,谷漢華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中年女子,本來在橫穿車廂的那女子一見有警察走過來,當下就停下腳步,坐在走廊旁的椅子上。
這個動作引起了谷漢華的懷疑,他當即檢查該女子的身份證,發現該女子購買的是長沙到岳陽的車票,而且沒有身份證。依據這些表象,該女子很像是上車攔人的嫌疑人。可是,該女子什么都不愿意講。
此時,刑警們心生一計,故意將該女子帶到在昆明就發現的兩嫌疑人面前,當該女子經過一名嫌疑人面前時,兩人同時愣了一下,這一愣,證明了該女子正是毒品加工廠的女老板劉某。可是,劉某到案了,她的同伙郭某又在哪里呢?
眼看著岳陽就不遠了,兩個人既然在一起,也應該在岳陽下車,如何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在坐著上千人的火車上找到根本不知道長相的郭某呢?
面對刑警的詢問,劉某一直三緘其口,堅稱她就是一個人,偵查一度陷入僵局。火車上,雙方僵持中,谷漢華死死盯著面前那張劉某持有的火車票。火車票上的票號觸動了谷漢華的靈感,兩個人既然在一起,車票肯定應該是聯號的。
隨即,警方在火車上展開清查,一個多小時后,警方找到了和劉某所持的“889”聯號的“890”號車票,手持該張車票的廣東男子經審查,正是嫌疑人郭某。
制毒竟是為了兒子
在武漢鐵路公安處看守所里,案件主犯劉某開始懺悔。
今年51歲的劉某曾經是商界的弄潮兒,1990年她停薪留職離開原單位后,依靠自己平時積攢以及東拼西湊的2萬元,在中華路開了家服裝店,憑著每天的辛勤勞動,她很快就將生意做得紅紅火火。不久,她用做生意積累的資金開始廣泛投資,幾年時間,她先后投資餐飲、電子元件加工廠等幾個行業,都取得了成功。
“我就是為了給兒子一個好的發展平臺!”在看守所里,劉某發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我經朋友介紹,想投資音樂會所的生意,在武昌車輛廠附近看中了一家門面。可沒想到,裝修的時候,我的30多萬被裝修公司騙走了,資金一下就陷入窘境,為了不讓前期的資金付之流水,我只好找人借錢裝修。后來,無奈之下,我還找了兩個股東,勉勉強強地開了張。”
“可是,開張之后,生意一直不好,債主幾乎每天都登門討債,股東也威脅要撤股。我兒子今年23歲了,一直沒有工作,會所開張后就在那里當總經理,我想著以后就把會所給他當個產業,為了給他搭建個好的平臺,不讓他每天面對債主,我更加迫切地想搞好生意。
為了搞好生意,我開始四處想心思,看到一些歌廳、會所靠賣藥生意興隆,我就動了心。為了把生意做好,我都是到云南和緬甸的邊境請師傅,但先請的師傅手藝不行,我只好再請一個,可沒想到,師傅還沒到,就出了事!我現在很后悔,只希望不要影響兒子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