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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雅塔
是的，我依舊膜拜塔呀
我只能站在你的腳下
只能將目光一再拉長，拉長
不是藏經閣，沒有武林高手
對我而言，
你只是一面詩歌的旗幟
看守著一潭靜水
——那是“五四”的精魂
“四五”的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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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樹
你看，樹已經老了
身體中已經挽進了太多的歷史
它依然立在這里
是因為鐵的筋骨，深紅的髓
你看，你看
游人和學子的腳步在不斷畫圓
我想，他們不是留連于美景
而是走不出這古樹
深深囚禁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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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鐘
你還在長鳴么我的大鐘？
你是否還在以青銅寫下往事？
以一張年邁的表情
看種子長成樹，斗士變為老人？
你還在看著什么——
以一張朝天的眼睛……
大鐘啊，我在你的肚子里
發現了這些年輕的歷史
那里似乎沒有自由的論道
那里涂抹了愛情！
——這里，可有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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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名在召喚
未名在召喚，召喚詩歌
在我們古老的土地上
擎一竿年輕的旗幟
紅色是火
白色是純潔
——我們以最普通的方式解釋詩歌
以最平靜的方式
悼念鐵軌上憂傷的王子
未名在召喚
今天我仍然沉默
明天，我將以一個親人的姿態
長眠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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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來了
春天剛剛邁進一步
睡眠的人就驚醒了
樹的皮膚開始膨脹，花兒冒泡
蟲子長出兩排腳印
在水面上自在地畫詩歌
春天來了
原來就是這樣
在一個人們不曾到達的時刻
我拍下她們少女的身體
湖的孩子們
張開了粉紅的面容
2006-4-4
二零零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去北大，波光里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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