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遇到Z,原來他已經像一個強盜一樣生活了一段時間,被警察拘捕了兩次,一次是故意傷害(他讓人砍斷了那個強奸他女友的混蛋的手指),一次是組織網絡賭球(為了父母的晚年,他要賺很多的錢)。
他用異常平靜的口吻對我說這些事情,我震驚,原來上學的時候學習散打,是為了這些事情做的準備,這個原來就感情外露的男孩子,真實得讓人覺得可怕
。
為了生存,或者用他的話說是為了自己而活著,他似乎需要突破法律這個低級的底線,為了道德這個更高的標準。這個“道德”是他生活的唯一標準,但他所謂的道德,卻和我們所認知的格格不入,他稱自己為“懲罰者”,可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壞人,他承認自己無法判斷。我這么寫出來,連自己都對這些句子表達上的矛盾,羞愧不已,但情況就是這樣,一個很善良的孩子,現在變成一個背負“正義”使命的強盜,或者簡單地說就是“復仇”。他說他有一個賬本,所有該“干掉”的人都在上面,我不知道下一個是誰,會怎么被他“干掉”……
現在寫這寫字,我也很平靜,我想告訴他他終結不是某些所謂壞人卑微的生命,而是一個一個家庭的幸福和快樂……可我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就像我告訴W愛情的另一種寫法是理解、包容而不是占有,他不理解一樣。
我有點麻木,我不知道我能幫助誰,我甚至在心里自我安慰,哦,我和你現在是那么遙遠,你的故事對我來說僅僅是故事,什么似乎都不曾發生,或者不會發生……
也許我改為他祈禱,上帝,讓這個孩子什么也別做就安靜地死掉吧,人們的痛苦和他的痛苦會降低到極限,可我想到他的父母,這對可憐的老人,只有一堆錢,陪伴他們走完最后的一段路。
我只能這么逃避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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