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因為我的一首關于善良的詩歌在平民的發表,觸動了某人的神經,引來了他的破口大罵。事實上,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觸怒了這個人,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去做:我要維護我和我母親以及祖宗的尊嚴。誰要是想在這上面和我作對,那么,我沒有辦法不和他過不去。
是的,我還是可以選擇沉默,但我在心里自有我的反抗我的詛咒。這對于我來說,是最有力最“惡毒”的反擊。我不是劊子手,不用手作惡,不行不仁之舉,但我的詛咒發自內心,我相信我詛咒過的人,上帝都知道。
寫《關于善良》,是因為一件事情使我產生的對人的再一次失望。我在這里說說。四天前,我給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打電話,她是我在網上認識的一個我認為善良的人。那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直到后來我才注意到,但我回撥的時候并沒有想起這個電話號碼會引起什么,因為是她先撥過來的,并且確實是她。我便打過去了。認識我的人都應該清楚,我是以禮待人的,我認為這是為人應該有的素質,但我不敢說,“禮”是為人的起碼素質了,我不能這樣說,因為現在的人還有幾個崇尚“禮”,我沒有積極的認同。但是在生活中,我們的虛情假意比比皆是,比我們一天三頓飯更加頻繁。為什么?我想,也許是需要。但我沒這個需要。
扯遠了,繼續說那故事。我將電話回撥過去,是一個男人接的。我問他好,讓他幫我代找她接電話。他于是問我是誰,是她什么人,干什么的。他要這樣問,我沒有太多看法,我也沒有必要回答他,因為我知道,他不是他親人,也不是他男友,我沒有告訴他的義務,并且,他的口氣很粗暴,我難以忍受這點。于是我對他說,你有點素質行不行?他說,我就是這樣沒素質怎么樣?我說,好,這樣很好,你以后繼續這樣吧。于是,我將電話掛斷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過了一天,他竟然打電話給我,開口就對我說:你昨天說我沒素質是不是?——他開始罵我母親——我知道這一定是他的口頭禪,我不喜歡這樣的人,不需要和這樣的人交流。我說,你能不能不這樣罵人。他說,我就是這樣,你怎么著?我將電話掛了。
他馬上又將電話打了過來,態度更惡劣,罵得更兇。我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回撥了一個電話,你再罵我對你不客氣了。他說,你不客氣怎么樣?你在哪里?我馬上帶一幫人來收拾你。我說,你來吧。我將電話掛斷了。
他又打了過來。我接了,我說,你別在打了,我和你沒有關系。他說,你等著,告訴我地址,我馬上就過來收拾你。我不能受這恐嚇,又將電話掛了。
他不罷休,又打了過來。這回我沒有接,直接掛了。他繼續打,我在同事的提醒下,將手機關了,直到第二天,才將手機打開。是的。我不想惹,也惹不起這樣的人,我相信所有的惡事他都干得出來,而他最想做的,大概就是每天發泄他心里的惡氣。
我是個心理承受能力瞬間很不好的人,我覺得很難受,那天整個下午和晚上,我情緒很低落,沒有說話。后來,我寫了一首詩,一篇假設的文,我將詩歌投到了平民。
我在想,我為什么要受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情影響?我可以,也完全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需要關心他們的存在??墒牵覠o法在心里容忍他們在我心里的存在,他們在折磨我,我也在摧殘我的意志。我討厭惡言惡語,我不會以相同的語言去回擊,但我有我的語言,我也想刺激一下他們,讓他們覺得自己錯了,至少,不該對我這樣做。
一個人可以很有才華,寫很多出色的東西,我絲毫不否認這點。一個人的才華與他的人品他的素質沒有多大關系,并且,我們有句話:一個人越聰明,如果他做惡,將成為更大的惡人。為什么?他有作惡的“完美想法”,他的暴行的實施,遠比一個目不識丁的農民要高明得多。說實在的,我也恐懼這樣的人。
這一首《關于善良》的詩,從它的產生,到現在,我將所有惡毒和不合適的評論全部刪除掉,這一個過程,都是傷害我的過程。我在想,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我不會期盼他人為我做什么,但我一定會堅持自己的想法和原則,保護我的尊嚴和我的最親密的人的尊嚴。誰容許別人對自己的母親破口大罵?我不能。他不如將同樣惡毒的語言來罵我,但別罵我母親,罵我的祖宗十八代;他要是需要發泄,可是找虛無的東西,或者屬于自己的東西,或者,付錢去獲得發泄的機會。這都可以,但是,別來找我!我和這樣的人沒有任何關系可言。
這一首詩歌在平民上的風波完全是我沒有意料到的,經過這個事情,也使我對人更加噤若寒蟬,更加地不信任。我覺得自己的安全岌岌可危,以至我希望自己躲起來,過隔絕的日子,誰也不見,那樣,也就沒人可以找到我,和我亂發一通牢騷。
我不害怕說話,但我看不起破口大罵的人,也不會以那樣的方式回擊。要說什么,好好說出來,不是非得罵才可以解決問題的。即使有什么觸犯了你的利益,你的信仰,難道你不能仁慈一點說出來?我會用“缺乏素質”來回擊,但我相信,這還是最溫柔的辯解,因為它在敘說一個事實。
好了,就到這里,我不將那樣關于罵我和我親人的話再放到這里,因為我無法忍受這點,詩歌我重新放到下面,我倒要看看,要問是非,到底誰是誰非!
2006.0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