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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黃河源
2006-06-13

翻越拉脊山:進入黃河谷地

西寧城南40多公里的拉脊山是日月山的余脈,也是湟水和黃河的分水嶺,我準備從那里前往黃河源。不巧4月27日西寧開始降溫,我開始擔心第二天能否順利翻越拉脊山口。

從西湟高速到達拉脊山口北麓的塔爾寺開車只需20分鐘。一路空曠無人,兩邊群山披雪。每隔幾個山峰可見一個夯土的烽火臺,我在猜當年這里是否是唐朝和吐蕃對峙的前線。拉脊山就在塔爾寺后不遠,雖然山口海拔3820米,公路卻非常好。司機說,這條路是每年青海湖環湖自行車賽的必經之地。

我們的吉普車是一輛跑了快25萬公里的陸地巡洋艦,每公里租金4塊錢,不含司機的吃住。和青海路上的許多司機一樣,我的兩個司機也是西寧東川的回族人。拉脊山南并沒有像日月山南那樣突然變成牧區,農田在下山時就開始出現。當路邊的紅色峽谷和遠處雪山之間突然出現一條鋪陳在綠楊成蔭的河灘上的清水時,青海的黃河第一次出現在面前。“天下黃河貴德清”,海拔比西寧還低的貴德用氣候宜人、風景如畫來形容毫不為過。碧綠得似乎靜止的黃河水像鑲嵌在火紅色山嶺中的玉脈,建于明代的玉皇閣和附近的夯土城墻殘垣顯示了這里曾經以文教和武衛捍衛漢文化的歷史。4月底城內外的梨花宛若新雪,浪漫至極。青海大學教授張忠孝跟我說,其實從他的家鄉、青海最東部的民和縣直到上游,黃河水都是清的。

貴德和龍羊峽:兩種不同的美麗和誘惑

越過貴德老黃河公路大橋后,楊樹成蔭的省道和水淺沙清的黃河僅延續了約20公里。突然出現在岔路口的一條嶄新的水泥路幾乎誤導了我們的走向,不過路牌顯示那是通往拉西瓦電站的專用公路。翻開地圖,1∶400000的貴德地圖上,拉西瓦是個微不足道的居民點,我們需要走老路去龍羊峽。

從拉西瓦開始就進入龍羊峽谷。河谷地勢突然升高,除了狹窄未被淹沒的谷底有少得可憐的耕地和一些林木,紅褐色的巨大山體上只有少量鐵銹色的矮草。汽車在經過共和的曲溝農場路口時路牌顯示:向左前往龍羊峽。十幾分鐘后,深達數百米的險峻懸崖左側的灰色山谷內突然出現一彎青綠色的水。在海拔約3600米的山路上,狂風呼嘯,溫度低至零下,龍羊峽水庫和大壩在陰云密布的河谷中一覽無遺。在水庫邊海拔2986米的山間公路俯視峽谷,蜿蜒數十公里的水庫在濃云下看上去像是挪威壯闊的峽灣。

藏語里“龍羊”是“險峻的懸崖深谷”之意。這里早在1976年就開始建設電站,從1987年開始并網發電至今已經近20年。一位地理專家曾跟我說,龍羊峽247米的巨大庫容(超過小浪底一倍還多),幾乎可以容納整個黃河流域年入水量的一半。但自從1987年建成以來它從未蓄滿過水。即便是水量最大的去年,水庫最高納水也剛達到200億立方米。從山西、甘肅一路走來,黃河沿線一連串峽谷和水庫沒有讓我把拉西瓦電站當回事,但當晚在龍羊峽賓館內的一張舊報紙寫著“4月15日拉西瓦水電站正式開工”。新華社稱拉西瓦電站是:“我國在黃河流域建設的裝機容量最大、單機容量最大、大壩最高的水電站!”“目前國內擬建水電站中裝機容量僅次于三峽的第二大水電站。”而中新社消息則稱:“中國計劃在‘十五’(2001~2005年)期間在黃河上游興建25座大中型水電站,形成中國目前最大的梯級電站群。”位于貴德縣與貴南縣交界黃河干流上的拉西瓦電站正是龍羊峽到青銅峽河段規劃的第二個電站。

黃河大峽谷:壯闊與脆弱

黃河源電站150米的低壩和人工湖在視覺上相當賞心悅目,除大壩建成紀念碑上的小小瑕疵——碑上“黃河源水電站,世界海拔最高水電站”中“世界”兩個字不知為何被涂上了。碑文說明,水電站是在2001年12月28日落成,總投資7945萬元,修建目的是為了解決瑪多縣用電問題。此前有報道說這個電站建成后不久就已經干涸,導致瑪多縣只能用柴油機發電。但看來是去年豐沛的雨水又讓它恢復了功能。魏興國說,經過連續的干旱,從2003年開始,整個青海的雨水開始增多,直接的結果就是近兩年黃河上游沒有斷流。

魏興國就是在拉西瓦電站南邊的貴南縣長大的。他說,小時候黃河水量很大,上游從來沒有斷流過。近年來電站越來越多,水資源卻開始出現缺口。“每修建一個電站,人群就開始在本來人煙稀少的河谷中聚集起來。比如說貴德。這個縣城沒有發展的時候,黃河兩岸是沒有任何建筑物的。拉西瓦電站帶來了便利的公路和市鎮的繁榮,但同樣也破壞一方的生態。”“人對環境的破壞是最快的。”魏興國說,“我曾經去過果洛州都和格桑灘,那是個非常美的地方。當地政府為了發展旅游每年搞了個‘格薩爾王藝術節’。4天以后結束時,整個草地都被碾完了,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土壩。4天中所有機關的帳篷都扎在那里,上萬人的吃、住和活動,最后留下的垃圾用十幾輛卡車一次都拉不完。”

“開發越厲害,保護越難做”是個矛盾,不過“開發帶來富裕”也讓人懷疑。就在龍羊峽,電站廠區和龍羊峽鎮的差別就像黃河上下游的河水顏色一樣分明。穿過破舊的城鎮還未走到電廠大門,竟看到路邊出現整齊的草坪。電廠廠區內干凈整潔,廠區建筑漂亮干凈,而一門之隔的龍羊峽鎮則一片蕭條。

水電的開發甚至沒有改變黃河缺水問題。魏興國說:“我們的黃河都是在高海拔地區的高山峽谷。都說青海的三江源是‘中華水塔’,但青海卻依然面臨著干旱缺水。黃河沿途9省中,青海是唯一流入水量大于流出水量的省。這是因為我們缺乏工業,否則從青海開始,黃河水早就不夠用了。”

進入黃河源:河源的昨天和今天

如果說江河是高原的靜脈,那么青藏公路(109國道青海西藏段)和青康公路(214國道青海西藏段,也就是著名的唐蕃古道)便是青藏高原的兩條大動脈。從共和開始前往瑪多的214國道糟糕得好像從唐朝以來就沒有完工過,許多路面只是鋪有一層酒盞大小的砂石,幾乎都不能稱為公路,沿途兩邊時常可見建筑隊的帳篷。中科院地理所的地貌專家尤聯元先生兩次前往黃河源考察走的就是這條路。1978年黃河水利委員會為考察南水北調西線組織了全國第二次大規模黃河源考察,時年42歲的尤聯元有機會第一次進入黃河源。

雖然比長江源條件好得多,但進入黃河源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為了深入黃河源頭,1978年的考察隊從瑪多縣當地租了50匹騾馬。老解放把隊伍送到位于扎陵湖和鄂陵湖之間,大概在現在牛頭碑這個地方(那個時候還沒有牛頭碑)。尤聯元說,重的物資則運到鄂陵湖北面尖兒上一戶牧民的房子附近(今天那里只有一大片殘留的廢墟),然后分馱在牦牛騾馬上,隊員們則騎馬前往源頭。從共和到瑪多便到達了黃河源的入口,真正的深入還有很長的距離,這才是最讓人興奮的過程。

尤聯元記得當年河源區的草甸是一坨一坨的:“高的地方長草,矮的地方是星星點點的水塘,非常難走。”

剛出瑪多沒多遠便發現了3只藏羚羊,隨后是第二群、第三群……還有一群藏羚羊在吉普車前200米邁著優雅的步伐穿過馬路,在我們緩慢接近時,突然加速遠離。在抵達鄂陵湖邊尤聯元他們當年的集合點前,我一共看到近10群藏羚羊。遺憾的是每群數量都很少,從3只到10只不等,不過好幾群還伴隨著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藏野驢,它們似乎比羚羊安詳得多。其余的動物還包括天上的鷹和湖面上的水鳥。除了鄂陵湖邊大量在低空飛翔的雁鷗,在湖北的黃河出口處還看到一對白頭、黃褐色身體、色澤鮮艷類似鴛鴦的鳥浮在水上。我曾經看到過英國人的游記中記載在西藏看到了mandarin,法語里這正是鴛鴦的意思。不過它們并沒有讓我過于接近便出人意料地飛了起來。

我們幸運地用兩個多小時從瑪多開到了兩湖間的80公里路。在鄂陵湖邊我們遇到了另一批越野車。一位陜西車主已經是第二次來了,她覺得沿途野生動物比上次來多了不少。尤聯元也覺得黃河源頭在27年間沒有什么變化,除了河源草場變差了些,扎陵湖和鄂陵湖的湖水還是一樣多,這也包括草原上的鼠洞。

這里沒有能夠傷害人類的動物,狼和棕熊基本在本地消失。離開鄂陵湖越走越深,黃河變成一條回旋纖細的溪流,最淺的地方只有幾厘米,最窄的地方甚至可以跨在上面。唯獨地面失去了任何參照物,車轍印也越來越雜,越來越模糊,直到司機終于停住了車,我們迷路了。如果攜帶了足夠的裝備和汽油當然可以安營扎寨。許多攝影發燒友曾經攜帶睡袋和帳篷留宿在這里,為的是拍攝扎陵湖和鄂陵湖的日出日落。尤聯元說,當年考察隊前往約古宗列曲的河源泉眼一路曾多次宿營。他說:“當時我們也沒有睡袋,就是自己帶的被子、毛毯,找個不太潮濕的地方,架起帳篷,地下墊些油布、狗皮褥子。每人一條的狗皮褥子就是最好的防潮設備了。當時是8月份,但還是挺冷的,天氣變化大,一會兒大雨,一會兒冰雹,騎在馬上躲都沒有地方躲。”

我們很快就體會到了這一點。進入湖區時天空非常清朗,巨大耀眼的白云讓遠處的雪山變得非常渺小。但幾個小時不經意間,云彩已經被水汽浸濕了。黑云似乎在一瞬間尾隨白云而至,分明得就像鄂陵湖中藍綠分界的湖水。遠處的荒原上突然出現許多迷你型龍卷風。拼命返回的汽車在劇烈顛簸中還是輕易被濃云和狂風追上,雨點、冰雹和顛簸讓我擔心已經開裂的前風擋會不會突然炸裂。

扎陵湖和鄂陵湖

對黃河源頭一直有爭論:一般人把兩湖間的牛頭碑稱為黃河源,但這并非真正的黃河源頭。從這里到黃河真正的源頭約古宗列曲和扎日曲,開車最少還要三四天時間。古人曾認為扎陵湖和鄂陵湖西面的星宿海是黃河的正源。青海地方志編撰委員會江源志辦公室的韓榮、杜文忠和徐克敬幾位老先生說,到魏晉南北朝時代,中原人已經知道黃河源出西南。康熙年間的《黃河考》引用西晉張華《博物志》中記載:“河源出星宿,初出甚清,帶赤色,后以諸羌之水注之而濁。”韓榮先生說,黃河水利委員會河源勘查隊在1952年8月~12月在黃河源的勘察,確認了歷史上所指的約古宗列曲瑪曲源流段是黃河源干流。1978年考察結束后,尤聯元曾寫過一篇文章,認為發源于巴顏喀喇山北麓各姿各雅山的卡日曲(在約古宗列曲南邊)應當是黃河的正源,理由是卡日曲的水量更大一些,長度也差不多。但1985年黃河水利委員會最終確定黃河正源是約古宗列曲。

回顧黃河之旅,最讓人難忘的還是扎陵湖和鄂陵湖。從共和一路走來,先是在溫泉路邊出現美麗的豆錯。也許是咸水湖的原因,湖上沒有一只鳥。然后在花石峽遠遠看到冬給納錯湖,在雪山間露出一角,可望而不可即。星星海是我看到的第三個高原大型湖泊,它經常被誤認為是星宿海。大大小小的湖泊迫使公路沿途迂回,美中不足的是湖邊并非草原,而是無邊際的黑土灘和金黃沙丘。

扎陵湖和鄂陵湖是黃河流域最大的淡水湖。兩湖經常出現在古人和近代的探險歷史中。道路在抵達鄂陵湖北面的黃河出口后便開始在湖邊不高的斷崖邊蜿蜒,頗有幾分驚險。湖北沿岸堆積著一排1米高的巨大白色冰塊。我嘗了嘗湖水,甘甜冰涼,沒有一點腥味。因為深淺的原因,鄂陵湖形成岸邊青色,遠處碧綠的景象。從斷崖上看景色則又是一種情景:遠處大部分湖面還覆蓋著薄冰,冰上留下的車轍印清晰可見。近處碧綠色的湖水清澈見底,這使得深淺不一的湖底顯現出濃淡不同的底色。

“扎陵”在藏語中是“白而長”的意思。“鄂陵”則是“青而長”。水面面積超過610平方公里的鄂陵湖比扎陵湖大180平方公里,看起來好像是冰封的大海。但是湖邊飛翔的白色水鳥和淺灘上時隱時現的藏羚羊依然讓這里顯示出生機。黃河的細流從扎陵湖東南流出,在鄂陵湖西南方向的一片沼澤中注入鄂陵湖。尤聯元說,除了調節黃河流量的巨大湖水容量,兩湖有豐富的鳥類和魚類資源。兩湖內數量巨大的魚群主要是適合于冷水的花斑裸鯉,和青海湖的湟魚一樣,沒有魚鱗,生長極為緩慢。

“當年我們劃著橡皮艇,先是從東到西劃過鄂陵湖,然后從南到北渡過扎陵湖。”尤聯元指著地圖上的鄂陵湖說,“當時這兒叫扎陵湖,現在改過來了。”那是50年代一次更早的黃河源考察時的錯誤,導致幾十年間扎陵湖和鄂陵湖的名字本末倒置。后來人們恢復它們真實名稱后發現,當地藏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現在兩湖的名字順序。兩湖間的黃河非常淺,根本無法行船。

如今在扎陵湖和鄂陵湖有瑪多漁政局的養魚場,每年都合法捕撈不少湖魚。在瑪多縣北3公里兩岔口的國道邊我走進一家冷清川菜小館打尖,來自四川眉山的女主人就問我們吃不吃魚。這里1斤湖魚的價格只有幾塊錢。

據說從1958年到1994年,青海湖累計生產了近30萬噸湟魚。青海湖封魚后許多人又把目光放在了扎陵湖和鄂陵湖。“近年來,每年兩湖的捕撈量已經超過了1000噸。5年前縣長曾經向我哭訴說,我這個縣已經沒法活了,大量的湖泊干枯,草場也大片退化。”魏興國說,兩湖的魚如果捕完了,鳥類將會離開,黃河源的生態退化也會加劇。

此次未能前往星宿海是另一個遺憾。聲名顯赫的星宿海是扎陵湖西邊的一大片沼澤地,古代很長時間被認為是黃河源頭。尤聯元在1978年到達過星宿海,那時候它是沼澤地、草原和星星點點的池塘。星宿海形成的原因是河源兩邊山上的溪水匯聚在源流區盆地,形成很多水塘。在太陽或者月光下,這些大小水面如天上星辰。300年前清代拉錫、舒蘭來到這里后寫道:“注泉億萬不可勝數,如天上列星。”尤聯元去的時候正是夏天,“草原上花都開了,非常漂亮。”有報道說星宿海已經消失,也有人把瑪多附近的星星海誤認為是星宿海(星星海只是古鄂陵湖分離出的湖泊)。麻多鄉鄉長崗色彭措達瓦很干脆地對此表示了否定,他說,星宿海現在依然看得到,但需要合適的季節。

三聯生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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