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沒到現場,但從電視上瞅幾眼,咱就能發現,那地方簡直是一個符號的海洋,單從球迷的臉“色”看,咱就看到了光怪陸離的多彩“臉譜”,捷克球迷臉上的紅白藍三色,意大利球迷臉上的紅白綠三色,德國球迷的紅白黑三色,澳大利亞球迷的黃綠雙色,阿根廷球迷的藍白雙色……同樣是紅白藍三色,捷克人和法國人的涂法還不一樣。不管怎么說,這些臉譜,都能讓世界各地的好“色”之徒過目不忘。
除了臉上的,還有許多文字符號,日本球迷在一面藍色大旗上寫了一個漢字:魂。這也是符號。
還有更多的造型符號,美國球迷的山姆大叔高桶帽,墨西哥球迷的大草帽,都是舉世皆知的符號,這是他們的原生態,是他們的傳統。
看了人家的符號,我們不禁要問:我們的符號在哪里?八榮八恥的頭一條,是“以熱愛祖國為榮”,在世界杯這個舉世矚目的大舞臺上,看到了別人用自己的符號表達對自己祖國的虔誠和熱愛,我們是不是要反思一下,即便是中國隊今天出現在德國的賽場上,那么,我們球迷的符號準備好了嗎?咱利用這個機會,要向世界展示什么呢?
今年春節期間,我們來到貴州梭嘎,看這里一年一度的長角苗“跳花節”,坐在隆嘎寨的山腳下,看著長角苗的姑娘和小伙子們跳蘆笙舞,看著對面山坡上,頭戴長角的姑娘們站滿了山坡,形成了一道漂亮的“花坡”,心里有了這么一個想法:苗族的這一支系,五六千人,論跳舞,比不上雷山的郎德寨,論服飾,比不上大塘的短裙苗,論唱歌、論飾物,比不上施洞,論節日,論場面,更是比不上臺江的姊妹節聞名中外。那它憑什么吸引這么多人來到黔西這樣一個偏遠苗寨?還把那挪威人富斯特龍先生也給招來了,讓這個外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而且,“毫無利己的動機”,掏錢在這里興建了一座“長角苗生態博物館”。
看來就是這個“長角”符號,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其實實現了“緣分”這個東西,梭嘎人并沒有費多大勁,他們沒有費勁八力地向外面宣傳自己如何如何,他們“招人”的秘訣,無非是保留了從祖上代代相傳的一種習慣,而且也并不破費,就是把木板削成牛角狀,讓姑娘們戴在頭上,外面纏上黑毛線,就把大山之外的我們給招來了。
跳花節是節日,世界杯也是節日,有節日就有符號,有符號,這里面就蘊涵著感情。咱看了世界杯的符號,再回過身來,琢磨琢磨咱自己的符號,應該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兩年后,奧運會就在咱家門口開,今天,就開始琢磨琢磨“北京的符號”,“中國人的符號”,應該說不算太早。
這屆世界杯咱沒露臉,沒關系,來日方長,前面的機會還多得是。怕的是老天爺給了咱露臉的機會,咱光想著露臉,卻忘了咱自己祖傳的符號,不知道該往臉上畫什么?頭上戴什么?歌里唱什么?手怎么舞之,足怎么蹈之?連咱自己都不知道這張“中國臉”到底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