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朝霖指出,由于歷史的變遷,工業社會發展,漢文化日益深入傳播,水書賴以傳承的社會生態環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很多年輕人不愿意學習水書,研究隊伍人員缺乏,水書傳承人青黃不接。
潘朝霖說,由于水族文字的發展嚴重滯后于語言的發展,很多內容無法用文字記錄傳承,只好靠口傳心授加以補充,尤其是水書的絕密部分和祝咒部分,使用時必須依靠有師承關系的水書先生。據水書所載相關條目,結合口傳內容作出具體的分析判斷、詮釋與選擇。水書文本,如果離開掌握它、傳承它的水書先生,水書的卷本就失去了“靈魂”,而成為無生命的“標本”。
因此,一個水書先生,就是一座水族傳統文化活生生的“圖書館”。一個水書先生離世,就是倒掉了一座無法再生的水書“圖書館”。搶救水書,如果不首先搶救水書先生,不解決水書傳承斷層問題,不解決水書傳承的社會生態環境問題,水書的搶救工作也就失去了意義。
潘朝霖認為,水書是目前世界上完整地、活態地保存并應用至今的民族古老文字之一。我們要保護水書幼稚脆弱的文字體系,保護水書賴以生存發展的社會生態環境,保護水書傳承的社會機制,以及保護傳承人頭腦中的知識和社會實踐經驗,保護文化的多樣性。
水書是水族的獨特文字,是世界上除東巴文之外又一存活的象形文字。去年底,水書入選文化部第一批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推薦項目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