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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民間抗艾神醫的面紗
2008-01-06

  核心提示:

  莫以賢宣稱他的藥物“克艾特膠囊”能夠治愈艾滋病,有效率達98%。“克艾特”號稱中國第一個獲得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臨床批文的抗艾中藥,并遠銷非洲大陸。

  《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的調查卻呈現一幅幅相反的圖景:一個“被治愈”的患者從沒感染艾滋“病情好轉者”已死亡;“神醫”治艾滋是半路出家,藥監局批文則表明“克艾特”尚不能上市銷售。

莫以賢(披圍巾者)到蔡縣回訪艾滋病患者,隨行者攝象記錄  資料圖片)
莫以賢(披圍巾者)到蔡縣回訪艾滋病患者,隨行者攝象記錄 資料圖片)

  在一個個虛假宣傳和個案的背后,是亟待規范的民間抗艾亂局。

  □《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 王琪 田加剛 發自河南上蔡 廣東湛江

  73歲高齡的莫以賢,精神依然矍鑠。

  他在北京租用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書房內略顯凌亂,靠墻擺放著一個大書柜,里面除了一些醫學方面的書籍外,就是他7年來進行艾滋病臨床治療的大量資料。

  2007年12月26日,莫以賢的網站發布消息,稱美國前總統卡特12月5日在北京接見了他,對他的醫學理論及研究成果給予高度評價。

本報記者在河南省上蔡縣文樓村艾滋病患者馬深義家中找到的克艾特膠囊  王琪/攝
本報記者在河南省上蔡縣文樓村艾滋病患者馬深義家中找到的克艾特膠囊 王琪/攝

  這條消息所說的成果,主要是指一種名為“克艾特膠囊”的治療艾滋病藥物。它的療效被稱為是對全球艾滋病醫學理論的一次顛覆——克艾特能夠徹底根治艾滋病。

  被“根治”的,是一名來自河南省上 蔡縣的少年阿輝(化名)。

  12月29日,莫以賢向本報記者提供了一份《中藥克艾特治療HIV/AIDS七年臨床總結報告》(下稱《報告》),其中顯示,到目前為止,克艾特已救治了艾滋病患者500余人。 
 
  據了解,這種尚處于臨床II期研究階段的藥物,目前已被銷往全國。

  “有效率達98%”

  “這是全世界醫學的一個突破。”2007年12月29日傍晚,莫以賢對《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說。

  莫以賢公開的身份有很多個,最常用的頭銜是“中國中醫研究院研究員、教授”。莫以賢的發跡地在廣東省湛江市,他在那里開辦了一個公司——湛江市賢博科技有限公司(下稱賢博科技),莫是董事長。賢博科技的主營產品主要有:蘄龍膠囊、克艾特膠囊、護生膠囊、護生液。

  提到克艾特的“神奇療效”,莫以賢難掩興奮,他說:“全世界8萬科學家研究到現在,都解決不了的(艾滋病的根治)問題,我一個老百姓,只花了幾年的時間。很多人當然認為是天方夜譚啦!”

  莫以賢說,他從1998年開始研究治療艾滋病的藥物,1999年在《正血醫學》理論指導下,“克艾特”被研制出來。

  “正血理論”是莫以賢獨創的一套理論,他認為,血是人體健康的必要條件。包括艾滋病、癌癥等一切疾病或病變,都是“血失常”引起,因此治艾滋病就是“治血”,使用藥物糾正“血失常”,從而達到根治。

  2003年,莫以賢在學術期刊《首都醫藥》雜志發表《中藥克艾特膠囊治療HIV/AIDS14例的臨床研究》,文章稱克艾特療效率達98%。

  2004年10月,克艾特膠囊通過國家藥品審評中心審評,并獲得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準進入Ⅱ期臨床試驗。由此,克艾特膠囊成為中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個獲得臨床批文的抗艾中藥;同時,“克艾特”申請配方專利,也在2004年獲得國家知識產權局批準。

  2004年10月31日,莫以賢在北京召開“克艾特治療HIV/AIDS科研成果新聞發布會”,他在會上宣布,經過對148名艾滋病患者的治療,克艾特的總有效率高達98%,并讓一名艾滋病晚期患者獲得了徹底根治,艾滋病這座“超級癌癥”的堡壘已被攻克。

  被“根治”的阿輝

  “克艾特”獲得國家藥監局臨床試驗批文之前,莫以賢于2001年7月走進了中國著名的艾滋病村——河南省駐馬店市上蔡縣文樓村,先后對數十名艾滋病患者進行了治療。

  在克艾特治艾滋的各種文獻資料中,一個名叫阿輝的河南艾滋患者被反復作為例證,而且一般都是放在第一個患者位置,以證明克艾特能夠徹底治愈艾滋病。

  阿輝現在已經9歲,家在河南省上蔡縣王營村。

  關于阿輝服用克艾特前的病情,《報告》中是這樣描述的:母嬰傳播晚期患者,發熱、腹瀉、厭食、單皰疹、消瘦等,CD4+277 cells/μl,CD8+411 cells/μl,HIV載量24萬cp/ml。(注:CD4、CD8、HIV載量是治療艾滋病的3個重要數據指標,分別指免疫細胞、淋巴細胞、每毫升血漿含艾滋病毒數目。如果CD4、CD8數值上升,表明治療情況好轉,而HIV病毒載量數值上升,表明情況惡化。若HIV載量

  以上描述提到的數據,依據的是北京地壇醫院2001年11月5日對阿輝作出的第一份檢測報告。

  這是根據莫以賢當年10月31日送檢的一份血樣作出的檢測報告。此前,莫以賢在王營村阿輝的家中抽取阿輝的血液,然后帶往北京。

  同樣是針對類似來源的血樣,地壇醫院此后又多次對阿輝的血樣進行了檢測,其結果均為陰性。根據這一系列檢測結果,莫以賢認為,阿輝“HIV血清抗體轉陰,達到徹底治愈”。

  從北京市地壇醫院出具的歷次檢測報告來看,在阿輝身上確已產生了神奇的變化:從一名晚期艾滋病患者,變成一名病情多年不反彈的健康人。

  但曾經負責多次對莫以賢送檢的血樣進行檢測的北京市地壇醫院一名檢測者,卻對所檢測的血樣是否阿輝的血漿表示嚴重懷疑。

  “沒有人曉得,他在送檢之前有沒有調包?”這名檢測者說。由于無法確定血樣來源的真實性,地壇醫院在有關艾滋病血樣的檢測報告上,一般都會加蓋一個章印:本報告只對本標本負責。在關于阿輝的最后一份檢測報告上,也蓋有這樣一枚章印。

  這名已經調任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下屬某機構的檢測者,是一名專門從事艾滋病研究的碩士研究生導師。在莫以賢的一個網站上,他的名字曾被列入克艾特臨床觀察項目專家組名單,頭銜是負責實驗檢測的主管技師。

  這名檢測者為此感到惱火,說莫以賢擅自利用他人的名字對其自制藥物的療效進行宣傳,是一種侵犯名譽的行為,向莫提出交涉,要求刪除有關文章,但莫長時間不予回應。

  關于阿輝的故事,這名檢測者已早有所聞。他認為,阿輝不可能是艾滋病感染者。“要確認阿輝是一名艾滋病患者,你就拿出確鑿的依據來,你的依據是什么?”檢測者說。

  據介紹,按照正規的程序,要確定一名被檢測者是否是艾滋病感染者,一般都要經過初篩、復檢、確診3次檢測。只有3次檢測同為陽性,才能確定被檢測對象攜帶了艾滋病病毒。

  而確認阿輝是一名艾滋病患者的依據,就是送檢血樣受到質疑的第一份檢測報告,而且是唯一檢測為陽性的檢測報告。

  本報記者將有關質疑轉告莫以賢,莫說那是因為所有的專家都不相信他能夠治好艾滋病。而對于阿輝血樣的送檢過程,莫不愿多說。

  在上蔡縣王營村,有關阿輝不是艾滋病患者的說法,得到了阿輝母親陳妮和村衛生所醫生侯學義的證實。

  陳妮說,阿輝前后做過5次檢測,每次檢測結果都是陰性,從來沒有醫生告訴過她孩子是一個艾滋病感染者。

  在莫以賢的《報告》中,陳妮也是一名艾滋病患者,是“服用克艾特”讓她“7年來一直很健康”。

  然而,侯學義醫生卻說,陳妮患的是乙肝,阿輝母子都不是艾滋病患者。

  侯學義是專門負責向王營村艾滋病患者發放國家免費抗病毒藥物的醫生,他掌握著全村被確診的艾滋病患者的名單。由于阿輝母子從未被確診為艾滋病患者,侯學義幾年來一直沒有向他們發放過抗病毒藥物。

  奇怪的檢測和被剔除的死者

  在莫以賢提供給本報記者的《報告》中,一共列舉了9個艾滋病患者病例(包括阿輝母親陳妮在內,事實上是10例)。

  這9個病例是莫以賢7年來重點檢測的對象,莫依據他們病情的發展變化,得出克艾特有關療效的結論。

  除阿輝外,記者詳細查看了其他8份病例。除了“病例3”之外,其他7份病例都是完全一樣的模式:患者服用“克艾特膠囊”后,cd4、cd8均上升,而HIV載量

  本報記者在調查中發現,其中至少兩個病例在血樣檢測與本人陳述之間存在極大矛盾。

  王營村患者陳印紅稱,他是在2004年開始服用克艾特的,堅持了1年半,感覺對病情沒有多大幫助,于是改服雞尾酒療法藥物。

  然而,在有關陳印紅的7份血樣檢測報告中,卻有5份報告的檢測時間是2004年以前,最早的一份,落款日期為2002年6月28日。

上蔡縣王營村患者駱真已于2002年7月29日發病去世,她生前曾服用過克艾特膠囊,并被當作病情已經好轉的典型病例用于宣傳  王琪/攝
上蔡縣王營村患者駱真已于2002年7月29日發病去世,她生前曾服用過克艾特膠囊,并被當作病情已經好轉的典型病例用于宣傳 王琪/攝

  與陳印紅病例中存在的情況一樣,王營村另一名患者韓中云的第一份檢測報告的時間,也與他對本報記者陳述的時間相去甚遠。

  2007年12月18日,本報記者在王營村找到了韓中云。這個37歲的中年男子從1989年開始賣血,被傳染上艾滋病。

  韓中云說,他是在2003年7月開始吃“老莫的藥”。但是,在莫以賢的《報告》中,卻有一份落款日期為2003年4月的檢測報告顯示,韓中云在接受這次檢測時,莫已經用克艾特對他進行了3個月的治療。

  在王營村數名服用過克艾特的患者中,兩名女性患者駱真、張獻枝已經死了。

  駱真死于2002年7月29日。她的婆婆為兒媳的不幸喟嘆不止,她說:“再過幾個月,大白片(雞尾酒療法藥物)就進村了,要是能吃上這個藥,興許能撿回一條命。”

  這個病逝時年僅41歲的女人生前服用了多長時間克艾特,她的公公婆婆已經忘記。對于克艾特在駱真身上的療效,她的公公侯掃盲說,最大的療效就是能讓人吃飯。

文樓村患者程建中向記者演示“藥物加溫吸入器”的使用方法。該儀器的生產廠家宣稱,患者使用完2-3臺這樣的儀器,艾滋病就可治愈。然而,這個儀器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藥,卻沒有人知道。  王琪/攝
文樓村患者程建中向記者演示“藥物加溫吸入器”的使用方法。該儀器的生產廠家宣稱,患者使用完2-3臺這樣的儀器,艾滋病就可治愈。然而,這個儀器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藥,卻沒有人知道。 王琪/攝

  在莫以賢的一個網站上,駱真和張獻枝都曾被作為服用克艾特后病情好轉的典型病例用于宣傳。

  莫以賢證實了王營村患者們關于張獻枝已經死亡的說法。

  在后來有關克艾特的宣傳材料中,這兩名曾經接受過莫以賢治療的患者,不再出現。

  克艾特的“贊助式銷售”

  據調查,大多數民間醫生在艾滋病村發放藥物進行試驗后,都有一個共同的做法:通過一切可能的方式,對外宣傳各自的藥物對若干例患者產生了明顯的療效,甚至治愈了N個病人。

  在國家認可的雞尾酒療法逐漸被普及、并對艾滋病疫情的發展起到了一定的控制效果之后,一些民間醫生顯然感受到了潛伏的危機。他們開始鼓吹雞尾酒療法存在嚴重的負面效應,同時強調他們研制的藥物無任何毒副作用。

  “這是市場競爭帶來的后果。”河南省鄭州市一名患者的父親苦笑著對記者說。

  這種對比性的宣傳,對患者選擇藥物時的心理產生了影響。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廣西籍患者,就因此而在雞尾酒療法面前望而卻步,選擇了克艾特膠囊。

  這名患者是在去年通過網上搜索發現克艾特膠囊的。在專門宣傳該藥的一個名叫“護生堂”的網站上,他找到了公布在上面的一個QQ號碼和一個手機號碼。

  這名患者與自稱小喬的機主取得了聯系,隨后以人民幣2500元的代價獲得了一個月的藥物。

  記者通過QQ與小喬取得聯系,詢問克艾特膠囊是否能夠買到。對方稱,目前還沒上市,不能銷售,可以通過贊助克艾特臨床試驗的方式取藥,贊助費2000元起。交贊助費2000元,可以得到一個月的用藥,也可以根據自己的經濟情況取藥。

  在本報記者造訪賢博科技公司時,小喬的說法得到了該公司高級經理周華增的證實。

  但實際上,克艾特膠囊目前尚處于臨床試驗期間。

  2004年10月20日取得的藥物臨床研究批件中,“賢博科技”的“克艾特膠囊”注冊分類為“中藥第6類”,意思是“未在國內上市銷售的由中藥、天然藥物制成的復方制劑”。

  “臨床批文”這個概念很多人不理解。按照《藥品注冊管理辦法》規定,申請新藥注冊,應當進行臨床試驗。臨床試驗分為I、II、III、IV期。據介紹,I期以健康者做研究、II期以小規模病例做研究、III期是治療作用確證階段、IV期是新藥上市后應用研究階段。臨床試驗通過后,方可取得藥品注冊,并獲準上市銷售。因此,僅僅取得“臨床批文”,實際處于人體試驗和研究階段,并不能進行銷售。

  《藥品注冊管理辦法》第37條規定:“藥物臨床試驗被批準后應當在3年內實施。逾期未實施的,原批準證明文件自行廢止;仍需進行臨床試驗的,應當重新申請。”

  國家藥監局2004年10月下發“克艾特”臨床批文,到今年10月已過3年有效期,目前未獲準進行第三期臨床試驗。但“賢博科技”至今仍在其網站上以該藥治療艾滋病如何有效乃至能夠治愈艾滋病為名,招募“人體試驗志愿者”。

  另外,國家藥監局批文說明,克艾特(“克服艾滋特效藥”之意)不符合藥物命名原則,但“賢博科技”未就此更改。

何大一發明的雞尾酒療法,指的是多種藥物混合使用,并非真是一種酒,但民間中醫“望文生義”研制出抗艾“雞尾酒”,如圖所示。 王琪/攝
何大一發明的雞尾酒療法,指的是多種藥物混合使用,并非真是一種酒,但民間中醫“望文生義”研制出抗艾“雞尾酒”,如圖所示。 王琪/攝

  莫以賢的“護生堂”網站稱:“克艾特膠囊已于2002年10月獲得了南非共和國衛生部注冊批文,為南非引進中藥治療艾滋病的首要項目,克艾特膠囊在南非共同體(南部非洲16國)已可正式上市。”在“護生堂”網站上,還公布了南非衛生部的批文影印傳真件。廣州一媒體編輯就此向南非駐華大使館官員年貝喜(Manqoba Nyembezi)求證。

  年貝喜看了莫以賢的所謂南非政府衛生部批文后,認為這個批件肯定是偽造的,因為上面蓋的公章是模仿公函抬頭上的南非國徽制作的,而南非政府部門沒有這種帶國徽的公章。他還說該批件應該是將不同途徑獲得的公函抬頭、正文、簽名三部分拼接后復印在一張紙上制成的。

  另外這位媒體編輯仔細翻譯了所謂的南非的英文“批文”,認為“批文”的意思只不過是對方確認收到材料的公函,根本沒提到什么“審批注冊”。

  莫以賢目前還在為他的“克艾特”四處招商引資。2007年11月28日,湖北福廣制藥有限公司發出拍賣公告,項目書中稱“中藥‘克艾特’膠囊預計可創造576億美元年產值,年利稅200億美元以上”。該公司計劃融資8000萬人民幣或1000萬美元來發展“克艾特”項目。

  曾生產豬飼料的“高科技公司”

  賢博科技公司位于湛江市海濱大道一偏僻地段,旁邊是正在建造的土坯房,后面是民房。

  2007年12月18日、19日,《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兩次造訪賢博科技公司,其辦公面積不到100平方米,辦公室的墻壁卻十分復雜,成為一個大宣傳板。上方掛著大紅的“正血療法”標語,下面貼著公司的介紹、正血療法理論介紹、合作廠家等,更引人注目的則是一幅幅題詞和照片。記者發現,墻上的宣傳,大多都是針對“正血療法”治療癌癥的,很少提到治療艾滋病。

文樓村患者家中留存的民間抗艾藥物,包裝上沒有藥品名稱、生產日期、生產單位、廠址及服藥說明   王琪/攝
文樓村患者家中留存的民間抗艾藥物,包裝上沒有藥品名稱、生產日期、生產單位、廠址及服藥說明 王琪/攝

  湛江市工商局的登記資料顯示,賢博科技公司成立于1992年,經營范圍是“醫藥科研,技術轉讓、咨詢”,其注冊資本為62萬元。

  在公司發展歷程中,賢博科技公司還曾生產、銷售過豬飼料,并因豬大面積中毒死亡而被記載在學術刊物上。1999年,中國獸醫學界權威學術刊物《中國獸醫》第4期發表了一篇題為《豬銅中毒》的學術論文。論文記載,遼寧省岫巖縣洋河鎮供銷社豬場有育肥豬930頭,體重為30~50kg,從8月上旬開始應用310豬百樂系列飼料,即310豬百樂預混料和310濃縮料。由于超標喂養,飼喂1個星期后豬群發生異常,先后發病250頭,發病率為26.9%,死亡96頭,致死率為38.4%。該論文明確指明,310豬百樂系列飼料的生產公司為“湛江市賢博科技有限公司鞍山分公司”。據農業部網站一份資料,鞍山分公司因2000年停業一年而被注銷。

莫以賢創建的廣東湛江市賢博科技有限公司     田加剛/攝
莫以賢創建的廣東湛江市賢博科技有限公司 田加剛/攝

  上世紀90年代初,莫以賢曾致力于豬飼料研究。1991年、1992年,莫以賢分別申請了“畜禽營養膠及其生產方法”和“豬百樂及其生產方法”兩項專利,當時所在單位為“廣西壯族自治區農學院博白獸藥廠”。1994年,他在湛江又申請了“一種畜禽營養精”專利。

  亟待規范的民間抗艾亂局

  莫以賢自稱是第一批趕赴河南文樓村向艾滋病患者發放藥物的民間中醫。在莫以賢以外的民間中醫中,在當地較為有名的還包括:

  孫傳正:浙江義烏中草藥研究所所長;李傳和:山東省新泰縣一村醫;李之煥:廣西一家民間癌癥防治所所長;李德敏:湖北襄樊市人,自稱是中國氣味醫學研究創始人;劉志明:祖傳中醫。

  事實上,這只是一個大概的統計。在2000年至2003年的艾滋病疫情高發期,到底有多少民間中醫來到艾滋病村發放藥物進行試驗,不得而知。

  蘆崗鄉衛生院院長李治平說,那是一個無序的年代,國家和患者一樣,在這股突如其來的疫情面前慌了手腳,民間醫生得以自由進出。

  患者們抓住每一根稻草,期望能夠救命。但是,人,還是一個接一個地死去。

  嚴重的疫情,造就了一些人。文樓成為一個民間自制藥物的試驗和宣傳基地,治療艾滋病的神奇藥物如雨后春筍般應運而生,宣稱“艾滋病已被攻克”、“艾滋病很好治”的醫生不斷涌現。

  在影響較大的上述幾路民間中醫中,“徹底治愈”艾滋病患者最多的,要數孫傳正。他在自己的博客里撰文說,經過他治療的患者,已有13人獲得徹底治愈,另有133人獲臨床治愈正常生存。

  而李傳和則聲稱,他研制而成的一種特效中藥配方,是“艾滋病患者康復的福音,不管艾滋病毒如何變異,不論是艾滋病中期還是晚期,都能達到藥到病除的滿意療效”。

  在2005年民間中醫被徹底從艾滋病村清除以前,上述各路中醫均在文樓村開展過藥物試驗,時間長短不一。

  在患者程國印家中,10余名程姓患者將《民主與法制時報》記者團團圍住,聲討一個向他們提供“吸毒療法”的民間醫生。

  這種療法采用的是一種類似于鋸末的東西,患者使用時,將這些“鋸末”放在一個小碗里點燃,然后找一跟管子插進鼻孔,拼命吸燃燒產生的煙霧,“跟吸毒一模一樣”。

  據患者們說,在試用過這種療法的患者中,有人吸壞了肚子,不停地往廁所跑;有人吸了嘔吐不止;有人腦袋腫得像面包;有人呼吸不暢,被送進了醫院,沒過多久就死了。

  患者程建中還保存著一種名叫“藥物加溫吸入器”的器械。這是一種“中西合璧”的艾滋病治療儀器,它包含一個充電器、一個主機和一根塑料吸入管。它的使用方法與“吸毒療法”相差不大,唯一的不同是這種療法的藥物是用電來加熱。

  該儀器的使用說明書上說,這是一種主治艾滋病的儀器,每個患者一般使用1-2臺后,病毒即可排除,直至痊愈。

  程建中至今也不明白,那個塑料殼包裹著的“葫蘆”(主機)里,到底裝的是什么藥?

  因為是免費發放自制的藥物,進入文樓村的民間中醫,頭上一般都閃耀著“救死扶傷”的人道光環。

  記者在調查中發現,大凡在艾滋病村開展過一段時間藥物試驗的民間中醫,都會將自己在艾滋病村的“治療經歷”(事實上試驗經歷)作為一種無形資本對外宣傳,以引起外界的關注。

  一些知識滯后而“療效”也不易讓人信服的人,只能采取傳統的方式印制小冊子四處散發,而一部分人則選擇了互聯網——建網站、開博客或在相關的網絡論壇上發帖子。

  而在河南省鄭州市,本報記者還接到當地艾滋病患者及有關人士的反映稱,同樣是未取得國家批準的一種民間抗艾藥物,已在鄭州以人民幣兩萬元/療程的價格向患者銷售。

  據國家衛生部去年年底公布的數據,中國的艾滋病感染者和病人約70萬人。龐大的群體,造就了一個巨大的利益空間。

  記者此間接觸的一名民間中醫,已經開始策劃他的抗艾藥物未來的商業開發思路。在他的設計藍圖中,他的藥物將來的市場,不僅僅是中國,而是全世界的艾滋病患者。

來源:民主與法制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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