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筆開始寫下下面文字的時候,我知道,我的時光無多。如果我是八旬老翁,膝下兒孫成群,我會含笑離世。可是,我笑不出來,因為我只有22歲……
噩耗發(fā)生在
可當(dāng)11月病情開始突然惡化,癌細(xì)胞上升到70-80%,高燒40度長期不退,口腔開始全部潰爛,面對每天幾千甚至上萬的高額治療費用,看著父母疲憊和焦慮的面容的時候,我清楚的認(rèn)識到距離死亡不遠了。
父親和母親這個時候還是不愿意放棄希望,還向醫(yī)院申請捐出腎臟或者出賣器官籌錢,并要求為我進行骨髓移植。但在癌細(xì)胞未得到有效控制之前,無法進行骨髓移植,即使能進行移植,巨額的化療費用和移植手術(shù)費用也讓人望而卻步……
每天,總喜歡聽著羽泉的“深呼吸”,并在羽凡和海泉哥哥送的日記本里寫下安慰父親母親的話:我會好起來,和你們一起在陽光下呼吸。每晚,總要假裝先睡,讓陪護身邊的父母也能早點休息,偷偷的睜眼,看著父親母親熟悉的卻憔悴的面容,眼淚禁不住的往下流。
世上不幸的人不止我一個,我想通了生死,所以我不遺憾。只是感恩于父母,心里反覆,沒有了我,他們該怎么繼續(xù)活下去。
父母為了我辛苦了一輩子,我不舍得就這么離開,我還要為他們盡孝道,我還要贍養(yǎng)他們。這樣的思緒一直在腦海里掙扎,甚至在夢里。
誰來幫幫我的父母,讓他們能無牽無掛的活著,別為了幾輩子都還不上的債務(wù)。房子沒了,他們該住哪?本就下崗的他們難道真要行乞揀破爛,露宿街頭嗎?如果真是這樣,我還不如早點死了,雖然說這樣的話父親和母親看了一定會傷心,但我確實留有遺憾。
此時此刻,我不求我能活著,雖然我知道沒有了我,父親和母親不會真正開心的生活,但我只是希望父母能健康無憂的終老,我會在我走的時候?qū)λ麄冋f,讓他們好好的活下去,能在每一年我忌日的那天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