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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孩子上學何時能告別這條危險之路?
2009-05-31


 



    5月24日,一名年輕人在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瀘水縣境內的怒江河谷溜索。

    溜索是怒江河谷最具代表性的原始交通工具之一,曾經是當地群眾過江的主要方式。如今橫架在怒江上的橋越來越多,但溜索仍然沒有退出歷史舞臺。除在一些偏遠的高山峽谷地帶,溜索作為交通工具仍然在使用外,現在怒江溜索已經成為一種新興旅游項目,越來越多的海內外游客來到怒江都要體驗溜索這種“勇敢者的運動”,感受凌空飛溜的驚險與刺激。新華社記者 藺以光攝



5月24日,游客和當地群眾在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瀘水縣境內的怒江河谷溜索。



  5月24日,一名游客(前)在當地群眾的陪伴下在云南省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瀘水縣境內的怒江河谷溜索。

 

怒江的孩子:我們“飛”著過江(組圖)(圖)


 

 


幼小的孩子已經開始學習滑溜索。

怒江的孩子每天這樣“飛”過江。

望著湍急的江水,孩子們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座橋。

  編者按:昨天下班時收到來自央視七套記者常世江的這篇稿件。這是一篇看后讓人的心懸在半空的采訪手記。怒江峽谷中的孩子們每天上學下學依靠的就是一條普通的家用尼龍繩滑溜索過江,為了上學,從7歲開始他們就要學習獨自“飛”著過江,沒有任何防護,湍急的江水似乎隨時可能吞噬這些幼小的生命,當地村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座橋,讓孩子們安全的上學、回家。


  五月二十七日,早上從北京出發,坐了三個小時飛機來到昆明,晚上八點半坐上了從昆明去往云南六庫的長途臥鋪車,第二天一早六點到達六庫后,接著租車繼續趕往福貢縣,此行的目的,拍攝一個關于怒江峽谷中孩子出行安全的紀實專題節目。我們沿怒江而上,司機師傅說前兩天剛下過雨,還發生過泥石流,這幾天還有可能下雨,路上比較危險,走了沒多遠馬上印證了司機師傅的話,路邊有許多山上掉下來的滾石,如果砸著汽車那后果可不堪設想。沿江而上,江的兩岸都住著人家,但是車子走了十幾公里,也很難看到一座橋,我在想他們是怎么過江的?


  下午,當我們來到云南省福貢縣馬吉鄉時,正趕上馬吉鄉中心小學的學生放學回家,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在放學的路上,每個學生都走到江邊的小棚子里拿出根繩子背在身上。如果你第一次來到怒江,而當地人又不做介紹,你還會誤以為他們放學要上山砍柴呢。走在半山腰時,只見同學們取下繩子和一個鐵制的滑輪,掛在江兩岸的一條鋼絲繩上,原來背在身上的繩子是用來過江的,而繩子也過是我們家用的并不很粗的尼龍繩。


  這十多名學生的家雖然離鄉上的小學只有不到一公里,但是他們的家都在江對岸,因為江上沒有橋,他們從小就要學會一種技能,那就是滑溜索。鋼絲繩下面是湍急咆哮的江水,看著就讓人發暈。鋼絲繩長約200多米,上下落差有40多米,孩子們以每秒10米的速度向對岸飛去,驚險程度絕對不亞于蹦極。我原以為這一幕只有在城市的游樂園里才能看到的,沒想到在這里,孩子天天都要做這“高危”的運動。滑溜索需要足夠的勇氣和膽量,在路邊我發現了一個穿著粉衣服的小女孩,她并沒有拿繩子和滑輪,當我問她過江害不害怕時,小女孩小聲膽怯地告訴我,害怕。這個孩子叫余里娜,今年只有7歲,在福貢縣馬吉鄉中心小學讀二年級。老師告訴我,余里娜還不會溜索過江,每天都是她爸爸媽媽來接送,如果她的父母不在,就由三四年級的大同學帶她過江。


  我們去的那天,就是一個和她同校的表哥帶她溜索過江的。其實她的表哥也是個孩子,只高出他半個頭。就在余里娜和表哥過江的一瞬間,我們發現余里娜的表哥向我們揮手再見,看來他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這種技能。


  難道過江只能靠滑溜索嗎?老百姓沒有能力建座橋嗎?我們決定去江對岸余里娜的村莊里看。
 




滑索下面就是四五十米深的湍急的江水,一旦掉下去肯定沒命了。

  可看著這家用尼龍繩和老鄉自己打的滑輪,我們的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過與不過,我們真得很猶豫。最后我和攝像商量,還是過去看看,當地老鄉說帶我們一起滑過去,這下我們就更不放心了,并不是懷疑他們的技術,而是擔心這并不太粗的繩子和自制的滑輪上去兩個人,會不會由于太重而掉下去。


  對當地人來說,溜索過江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但是對我們而言,這無論在技術上還是心理上,都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在準備過的那一刻,心跳得很厲害,雖然在北京也去過幾次游樂園, 但最起碼安全帶能讓人心里有底,但在這里再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就是一根尼龍繩,一個焊接的滑輪,而下面就是四五十米深的湍急的江水,一旦掉下去肯定沒命了。


  一出發就是高速俯沖,耳邊是滑輪和鋼絲繩摩擦發出的讓人心顫的響聲,我只看了一眼翻騰的江水,就再也沒敢睜眼。用了20多秒的時間,我終于順利到了江對岸,但心還在不停地跳著,有種悲壯的感覺。


  在怒江,溜索還分平溜、陡溜兩種。平溜是用一根溜索橫懸于江面上,兩頭稍高,中間低,過溜時得用腳和手一點點順著溜索往前挪。平溜溜起來很吃力,要是體力不足,就會被懸掛在半空中,要是抓得不緊,就會掉入江中。現在怒江上的溜索基本上都是陡溜,陡溜是用兩根溜索固定在江兩岸,一頭高一頭低,過溜的時候從高的一頭往低的一頭滑去,比較省力,速度非常快。但陡溜需要很高的技巧,否則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到對岸的石壁上,后果不堪設想。我們剛才過江的溜索就是陡溜,帶我們過江的當地老鄉很有經驗,手里拿著把青草,快到江對岸時用它來“剎車”。


  余里娜的家在馬吉鄉的恰馬嘎村的半山腰中,路不是很好走。我一直在想,這里的老百姓過江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路可以繞行呢?陪同我們采訪的福貢縣交通局封繼生科長告訴我,這個地方基本是陡峭的懸崖,沒有路繞到江那邊去,不僅學生上學放學要滑溜索,而且老百姓的出行都要靠滑溜索。


  走了半個小時的山路,我們來到了余里娜的家,余里娜的家生活很拮據,一年收入不到兩千元,家里除了一臺黑白電視機外再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全村其他人家的情況和他們家差不多,在江上建一座便橋需要40多萬元,如果靠村里人自己集資,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因為沒有橋,余里娜的家人平日很少出門,現在他們的女兒余里娜為了上學必須天天滑溜索過江,這就成了父母最擔心的事情。雖然上學很危險,但余里娜的父親告訴記者,學一定得上,因為只有讀書才有可能改變現狀,讓余里娜有機會走出大山。


  在村子里采訪時,村里的百姓告訴我,最大愿望就是江面上有座橋。有了橋,孩子們上學放學也安全了,他們平日里出行也會更加方便。在我們結束恰馬嘎村的采訪時,我們要再次滑溜索到江對岸去。我們很想和孩子們那樣,輕松地揮揮手說聲再見,但卻做不到。


  我對這種過江方式一直充滿了擔心,尤其是那么小的孩子,把生命系在一根尼龍繩上,能安全嗎?那鋼絲繩固定在兩岸的什么位置?鋼絲繩都是什么時候裝的?有沒有人進行維護?什么時候滑溜索比較危險?為此我們又在全縣做了進一步的調查。 
 
使用了三十多年的瀕危吊橋。


橋板已經腐壞了。

簡陋的吊橋,橋板之間的縫隙可以伸進去一只腿。

  在調查中我們發現,有的鋼絲繩固定在木樁上,可是木樁已經朽化得很厲害,一旦木樁斷了,那就意味著悲劇的發生;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了一些鋼絲已經出現了斷絲的現象。一般的鋼絲繩使用年限是五六年,如果再繼續使用就比較危險。一對溜索造價需要三萬元左右,縣里由于經費和人員緊缺,平時也沒有專人維護。福貢縣交通局封繼生科長告訴我,每年都會發生人掉到江里的悲劇。溜索過江最怕繩子斷裂和大風天氣,2006年8月,當地一個女孩大風中滑溜索掉到江里,幼小的生命永遠葬身于怒江。


  那全縣還有多少學生冒著生命危險靠這種方式上學?我們沿怒江而上繼續調查。在離馬吉鄉18公里的地方,我們看到了福貢縣馬吉鄉布臘村小學,學校建在江邊上,對岸就是村民的家。這里的學生都住在哪呢?有沒有住在江對岸的呢?


  布臘村小學蔡旭林老師告訴我,學校共有79名學生,基本是都是傈僳族,江對岸46名的學生都要滑溜索上學放學,非常危險。我問這么多學生難道不可以寄宿嗎?但蔡老師說,因為學生寄宿到學校,家長還得掏伙食費,而且學校沒有那么多房子做宿舍,所以學生只能每天滑溜索上學放學。現在福貢縣基本一半村民住在江東邊,一半老百姓住在江西邊,江東邊的百姓不需要過江,因為江東邊有公路。我想能不能實行移民搬遷把西邊村民的家都搬到東邊去呢?但當地百姓告訴我,江東邊沒有足夠的土地,實行移民搬遷是不現實的事情。


  放學的時候,布臘村小學的老師都要送學生到溜索的江邊,直到看到孩子們安全到達江對岸才能放心,現在他們的心愿就是江上能有座橋。


  放學的時候,我們和從江對岸滑溜索過來接孩子的村民余向忠聊了一會,他的女兒余燕恰在布臘村小學讀一年級,只有7歲,每天上學放學的時候他都要丟下家里的農活來接她。時下正是農忙的季節,余向忠不得不抽出時間教會女兒滑溜索,為女兒單獨一個人過江做準備。我們去的第三天是小燕恰第一次單獨過江的日子,其實在當地,其它像她這樣7歲的孩子都可以滑了,但由于燕恰個頭較小,父母一直都不放心。燕恰的父親在江邊不斷地講解著溜索的技巧,但小燕恰卻緊緊地摟著爸爸的脖子不肯松手。第一次單獨過江對這里的每個孩子都非常難,但他們必須要經歷這第一次。最終,小燕恰在爸爸的鼓勵下,開始滑動,一眨眼,她的身影出現在翻騰的江水的上空,可在過了江心一半的時候,她卻停下來了。小燕恰的爸爸在江這邊焦急地呼喊著,最終還是不放心,掛上滑輪,馬上追了過去。還好沒有發生什么意外,小燕恰靠著自己的努力終于完成了自己第一次單獨過江。


  在怒江大峽谷中還有許多像小燕恰這樣的孩子,他們正面臨著人生中充滿風險的第一次。看著余燕恰過江的情形,我的心一直都在嗓子眼提著。我們誰都無法想象,孩子們為了上學竟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其實在當地,還有一種過江的交通設施,那就是吊橋。吊橋聽上去比溜索安全多了,但為什么老百姓還是愿意選擇溜索過江呢?我決定去吊橋看看。


  我們發現這里的吊橋都有些年頭了,橋的縫隙特別大, 一只腿都可以伸進去,七八歲的小孩很可能踩空掉下去。我們又找到二十公里處的一座吊橋,走上橋面發現這座橋還不如剛才的那座,橋頭的木板橫七豎八,小孩子們竟然在上面還跑來跑去,看著就讓人擔憂。我找了其中一塊木板輕輕一掰,就掰成了兩半。橋的木板最少三四年沒有換了,下面的四根鋼絲而且有兩根是斷的。交通局的封繼生科長,深有感觸地對我講,這座橋有三十多年了,每天這里有二十多名孩子和一百多名村民都要從這里經過。曾經有一對夫妻就從這座橋上掉到四五十米深的江里,最后連遺體都沒有找著。


  封繼生告訴我新造一座過人的吊橋需要四五十萬元, 四五十萬元,對這里的老百姓可是個天文數字,縣里一年的財政收入也只有一千多萬。近幾年在交通部和云南省交通廳的大力扶持下,國家和地方共投資6000多萬元,在全縣修建溜索21對,便橋10座,人馬吊橋3座,拖拉機吊橋有7座和汽車吊橋2座。現在福貢縣還有部分鄉村急需建橋,但因為資金不足還無法實現。福貢縣境內有21對溜索,17對急需更換;全縣共有10座便橋,都是危橋,需要及時改造和新建。


  用一根鋼絲繩、一根并不粗的尼龍繩和一個自制的滑輪去征服一條怒吼的大江,這驚險刺激的一幕,就真實地在怒江大峽谷中上演。當我看到7歲的余里娜面對大江那充滿恐懼的眼神,當我看到余燕恰第一次過江緊緊摟著父親的脖子久久不肯松的手,我在想,他們每天用幼小的生命掌握著平衡,有一座安全便捷的橋,也許是他們最大的夢想。真心期待著孩子們早日能夠安全地過江,真心希望能為他們的夢想做點什么。( CCTV—7《生活567》欄目《用生命掌握平衡》專題片 記者常世江采訪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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